他为何会在这?

    只见杜恭孝穿着二人初见时的衣衫,衣袍间尽是寒气,像是赶了很久的路。

    他的脸显得越发青白英俊,看她的眼神越发灼热。

    “夜里冷吗?”他摘下斗篷,抖动一身寒意。

    “不冷……”秦洛杉呆滞,觉得有哪里不对。

    就见杜恭孝脱得只剩间里衣,松垮领口可见匀称宽广胸膛。

    秦洛杉往后缩了缩:“不是你干什么?”

    杜恭孝很自然上床,掀开被子,整个人大火炉般扑过来:“娘子,我思你甚苦。”

    秦洛杉还未来得及逃走,就被他一把扯回来,圈在怀里。

    他哑声说了句什么,接着亲昵蹭了蹭她脖颈,灼热喘息划过她脖颈,好似一道火光灼过,叫她忍不住哼了声。

    她还未闭合的唇被他热情又凶狠地吮住,他轻轻拿虎口卡着她脖颈,不允许她低头,只许回应他。

    秦洛杉当然知道这是在干嘛,竟然非常自然地搂住了他脖颈。

    杜恭孝呼吸越发粗重,眼见他动作越来越粗鲁,秦洛杉不满咬了下他,含糊骂了句。

    杜恭孝笑了下,眼底尽是宠溺,纵着她那般,展臂将她揽到自己怀中,低头亲着她的眉心:“是我不好,冷落你那么久,委实是近来政务繁忙,我也刚接手中书省,那些人陛下也信不过,只能我多管些了。”

    他说完这句话,秦洛杉就知道自己在做梦了。

    杜恭孝是门下省的,而且哪里官至宰相,明明是个四品官吗。

    四周开始褪色,耳边清净下来,他也不见了,秦洛杉只觉得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自己手背。

    原来是枫树露水凝结落下,窗外天色微曦,四处飘着朦胧雾气,外面的汤泉还在缓慢冒着泡。

    秦洛杉倦怠翻了个身,将脸埋到被子里,心情却久久难以平复。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想到梦中杜恭孝对自己的举动,一时不由得想入非非。

    再想到他对自己的称呼,心头竟罕见有了股小鹿乱撞之感。

    以至于早上起来吃饭时,她还没缓过神来,只是闲闲散散地夹着菜,不时打哈切。

    “你可知杜公子今日也要来着骊山休沐?”秦向晚问。

    秦洛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