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他的杯子里倒了一点啤酒,他没有喝,也没有吃,只是木然的望着我。

    望的我有点发毛,顺势夹了一串蛋包,放在盘子里冷却。

    “我和燕姐是从一个斗殴开始的”,他开始自顾自的说,既像对我倾诉又像在对自己追忆。

    “高二时,我的班主任长得很是精壮,他的爱好很多,最擅长的是散打和用散打打人。高二下的暑假来临之际,有天他突然打电话给我:“小李,我要离开了,找你打一场吧。”

    那时老师动不动的就要跳槽,好像所有工作都比当老师强似的,我说:“不要,我怕痛的。”

    他说,“我请你吃饭,吃麻辣烫。”

    我说,“不要……”

    他说,“还有宵夜。”

    然后我去找他,因为我从小练习散打,所以也确实想和他做个切磋。

    和说好的一样我们开始了对打,其实所谓对打无外乎还是他打我,而且打了好一会。

    打的我俩都满头大汗,老师说:“你都没进攻咋还累那样呢。”

    我说,“就是躺着在那里一动不动,防守也很累的,何况我还得颠来颠去。”

    我俩东扯西扯,最后时间挨得差不多了老师做了个收尾:“我们去吃麻辣烫的夜宵吧。”

    “哦?麻辣烫的宵夜,你老师还是挺滑稽的”,听了半天,还没到我想听的,趁机插进一句。

    李学长没有搭理我,我自讨没趣的将蛋包放进蘸料碗里,继续听他讲又臭又长的故事。

    然后我俩在去麻辣烫的路上,在教师公寓楼下我们看到有人光着身子:一男一女,躺在地上。

    旁边很多人拍照,闪光灯照得女生的身体分外白皙,我受不了就说:"老师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老师咽了口吐唾沫说,“好的。”

    走到那边,有人告诉我们,这两人忽从天而降且没穿衣服,说完继续拍照发微信。

    还是我打了急救,可救护车迟迟不来。女生和男生就裸着躺在那里,男生看样子已经死了,我的意思是光是看看就知道他死了——头扁的像个南瓜。

    女生似乎还有气但身下满是血,这样的画面太过血腥,老师说我们应该隔远了点看的。

    最后我对老师说:“我们脱衣服吧。”

    我怕他误会,补了一句:“给他们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