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什么礼节,都放在一边。

    要是这位张司首连自身修行都不在意,却去接待各方官员,那这样的人就算不得真正的武者。

    宁远城府学,身穿儒袍,纱帽云衫的祭学孟浩云面上带着几分笑意,看向身前躬立的中年文士。

    “子健,你觉得这位新亭伯如何?”

    中年文士名叫曹子建,性情刚正,怀仁义之心,是孟浩云最得意的弟子。

    之前张远在双悬岭未出,曹子建曾来见孟浩云,希望自家老师出面救援。

    在曹子建看来,新亭伯张远年轻,根底太浅,来到宁远城行事若是出差错,最终伤损的还是城中百姓。

    他求孟浩云能帮着张远处理城中事情,免得出绊子。

    可惜孟浩云拒绝了,并且让他看看这位新亭伯行事如何。

    这些时日,曹子建听到最多的就是新亭伯故事了。

    从挖出新亭伯当初在沧澜江上横行杀戮的凶残,到双悬岭剿匪,三百斩三万的暴虐。

    从腾洲人榜第一,到皇城人榜第一天骄。

    皇城大殿上屏风,其上张远两个字熠熠生辉……

    “老师,新亭伯如此年岁就有这等担当与手段,行事果决,当前途无量。”

    曹子建一躬身,面色平静道:“是学生看走眼了。”

    从张远行事来看,哪里像是个二十郎当的青年,分明就是一个老谋深算的狐狸。

    城门外破境,以闭关之名避开与各方正面接触。

    这手段,连他曹子建都想不出来。

    “学生不知,这位新亭伯来到宁远城却不见城主,不履职镇抚司,到底是何心思。”

    曹子建看向孟浩云,轻声问道。

    孟浩云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