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悦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被时君然的一巴掌扇的整张脸都侧过去。

    垂下来的发丝挡住了他的一部分视线,让他的神情也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时君然怒不可遏,眼中布满一道道血丝,可见最近这几天为了地皮的事情没少着急上火。

    “你给我好好想想,究竟是哪里得罪了李费!”

    时悦默不作声,眼前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气,又很快眨去。

    “我没有。”他咬着嘴唇,抬起头看向时君然,神情木然,“我什么都没有做。”

    白净的脸庞上留下一道明显的掌印,嘴角似乎已经破皮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没有?”时君然神情阴冷的盯着时悦,“你的意思是李费也不知情,我失策了是因为我自己倒霉?”

    时悦抿紧嘴唇面无表情,“关于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不比你多,况且……”

    时悦顿了一下,他的心中莫名有一股无处发散的怨气亟待爆发,这让他短暂的失去了分寸,甚至木着脸和时君然顶撞起来。

    “况且,像他们这种人,真要想针对谁还需要理由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谁能知道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李家大公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付,像他们这种高门子弟向来心思深沉,将别人玩弄于股掌间还当做谈资。

    时君然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妄图用“床伴”来攀附那些有权有势的男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次不就栽了个大跟头吗?

    偏偏时君然吃了亏还不能到处声张,也不能找上门去理论,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发泄了一通怒火后,时君然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看了眼时悦,不知怎么也默认了他的说法。

    这群纨绔子弟真不是什么好鸟!

    人送过去给他睡了,睡完了居然不干正事!

    时君然在心里骂骂咧咧,看到时悦沉默着站在那里的模样,心里又开始迅速的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低下头想了想,突然问:“刚才是贺家的司机送你过来的?”

    时悦没想到他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怔了一下后点了点头。

    时君然皱起眉头:“最近一直联系不上你人,都在贺戎哪里?”

    时悦嗯了一声,没作过多解释。

    时君然敲了敲桌面,不知想到什么,对时悦道:“最近先不要接近李费了,既然贺总有时间,就多陪陪贺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