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漾漾把龙血石绑成吊坠,用黑绳串着,贴身佩戴在脖颈上。

    “你要出门?”她回来时,正巧撞上塞缪尔面色不善地下楼来,便随口问道。

    塞缪尔绷着的一张脸,在看到她出现后,终于松懈下来。

    “不出门。”他和煦地走上前,帮她把染了一身冷霜的披风解下来,挂到衣架上,“先知爷爷怎么说?”

    塞缪尔虽然厌恶精灵们肮脏的心思,但对于这位大地一样仁厚宽容的龙血树精灵,总留有几分敬重。

    但这似乎提到了爱人的伤心事。

    “关你什么事。”她垂着眸子,连鞋子也不换“噔噔噔”跑上楼。

    [反正他也从不在意森林精灵的死活。]

    他听到她心声这么说,攥紧了手中披风。

    是,他不在意。

    但精灵们谁又在意过他?他们不过当他是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血罐子。

    那些没什么用的精灵,连自己的家园都要靠别人才能保护,走到今天是他们咎由自取。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本就是自然界的铁律。

    *

    又一年过去。

    塞缪尔跟夏漾漾之间关系缓和了不少,尽管她仍没给过他几个好脸色。

    但塞缪尔也摸索到了一些二人友好相处的规律。

    囚禁、强制那一套是绝对行不通的,闹得最狠得那次,他也生出过将她锁在身边一辈子这种邪恶心思。

    但她只做了一件事,就让他追悔莫及,再也不敢犯第二次。

    那天,他端了她爱吃的蔬果,一如往常地推门进去,却不想,看到了让他终生胆寒的画面。

    她两条腿倒挂在椅子上,身体却躺在血泊里。

    地板上,入目所至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