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屋,杨束问密卫。

    “河边,给那批枣红马刷毛。”密卫回。

    杨束迈开脚步,初次上战场,谢元锦就表现出色,昨晚已经夸过了,今儿得压一压。

    免得热血上头,当自己生了三头六臂。

    一个不慎,搞不好就成杨子保了。

    河边,谢元锦一桶水泼马身上,清洗毛发间的血迹,边刷谢元锦边说道:

    “小红,老头子总骂我不学无术,是个蛀虫。”

    “这次回去,我可算能大爷一回了。”

    “以后他再骂我,我就翻开军功册,让他好好瞧瞧。”

    哼了哼,谢元锦扬起嘴角,一脸得瑟,“足足三十三个人头啊,本公子可真能耐。”

    “我娘太会生儿子了!”

    杨束捂眼,这特么,够自恋的,差那么一点,就比上他了。

    “给家里去信了?”杨束走过去。

    “还没。”谢元锦直了直身,对杨束道。

    “抽个时间,写一封,谢太师没少打听你的事。”杨束寻了块石头坐下。

    “他那是怕我给他丢人。”谢元锦刷马背。

    杨束瞟他,“从小到大,你给谢太师丢的人,还少了?”

    “他早麻木了。”

    “谢元锦,谢太师是盼你出息,能于国有用,但不代表,他就不忧心你的安危。”

    望着河面,杨束语气沉了沉,“此次确实是大胜,但也折损了五十一个弟兄。”

    “我们还能写家书,他们的家人,却盼不到了。”

    “每一次行动前,一定要动脑子,想想万军去单人回的后果,你能不能承担的起。”

    “战场上,最怕意气用事。”

    “燕兵孱弱,胜他们比喝水难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