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被松绑了,能够自由的躺平,他却嫌弃起了这炕太硬,那被子太粗糙。

    自小睡惯了高床暖枕的他,前世即使是去军营里,也会带上一套自己的被褥,让随从铺上厚厚的兽皮。

    像这样的硬炕,他完全就没睡过。

    听声音,院子里静悄悄的,葛老头和伙计们忙了一天,都已经累得睡着了。

    陆承基辗转反侧,最后,鸡鸣时分,才总算睡着。

    他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

    “蛋娃子,快起来,吃了早饭好干活了!”

    院里传来了葛老头的呼声。

    陆承基艰难的起身,双眼还半闭着,张开双臂,等待着下人来伺候自己穿衣。

    举了半天,还没有人来伺候他。

    陆承基睁开了眼睛,清醒过来。

    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葛三蛋的房中,没有人会进来伺候他。

    取了床头的褂子,陆承基便傻了眼。

    昨夜睡觉的时候,他不会脱衣服,便直接将褂子前的布扣扯掉了好几个,现在这件褂子,还能穿吗?

    陆承基光着膀子下地,在屋内的柜子中翻找出一件干净的衣服,套到了身上。

    问题又来了,他不会扣这种平民的布扣。

    在屋内倒腾了半天,急得他满头大汗,那件新穿的褂子,依然是敞开着的。

    “葛老头,葛老头……”

    陆承基扯着嗓子冲着外面喊着。

    葛老头急冲冲的颠了进来。

    “蛋娃子,怎么还不出来?”

    对于陆承基没有喊自己祖父,葛老头还是介意的,这孩子,自从生病后就连自己这个祖父都不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