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下楼来到校场,近距离站在他们旁边。

    在恶魔术士的视角中,国王和公主的情绪中都有明显的杂质。

    这可能是他们对这个国家仍抱有怀疑,也可能是他们牵涉到了刚刚发生的那件事。

    “陛下.”

    爱德华兹走近开口,克雷顿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但随后这次大意就被公主抓住,她狠狠将长矛刺来,长矛的矛尖从国王的眼窝深深刺入,深度绝对已经贯穿了大脑。

    一旁的爱德华兹感到嘴唇有一点温热,他用手指沾了一点放在眼前,发现这是新王的鲜血。

    他还想感知国王的情绪,但克雷顿的脑都被摧毁,当然一点情绪也不剩了。

    “父亲!”

    女孩尖叫着丢下长矛,冲着倒下的身体跑来,将他抱在怀里。

    这对她而言似乎是一次失手,因此情绪波动极为强烈,所有杂质都被析出,也没有表演的痕迹。

    显然,这些外来者还没有完全适应仙境的规则。

    爱德华兹忽然感到一阵无聊,这里已经没有值得调查的东西了,而刺耳的尖叫更让他不想在这里继续待下去。或许是他想错了,攻击他的使魔的是另外的敌人。

    他的敌人正在谋划着对付他,而他却在这里浪费时间。

    “陛下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他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向着城堡之外的方向走去,他要通过另外一种手段来确认自己的敌人。

    唐娜跪坐在地上,脸带泪痕地抱着克雷顿的上半身一动不动,直到他头部的伤口愈合,她才低声在他耳边发泄怒气。

    “你骗了我!你说过自己会挡住的!”

    几分钟前,克雷顿的精神出现异常,而唐娜自始至终与克雷顿保持着命运链接的状态,因此立刻感应到了这点,而克雷顿很快就找到她,要求她陪自己在爱德华兹演一场戏,就和他们之前做的训练一样.

    事实证明不一样。

    就算是同样的攻击行为,刺穿亲人的心脏和刺穿亲人的眼球也有差距。

    唐娜畏惧那张熟悉而残破的脸。

    克雷顿从她的臂弯中坐起身,鼻翼翕动着,直到确认爱德华兹不在附近才回答她:“我如果不先骗你,那就没法骗过爱德华兹了。”

    “这可真够卑鄙的。”唐娜说话时带着哭泣的声音。

    “但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