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

    这不是需要隐瞒的事。

    玛丽相信只要克雷顿感兴趣,就一定能查到。

    “你在那儿工作?”

    “我的工作是替不识字的人写信。”

    玛丽的语气没有变化,让人分不清她对脱衣舞工作者抱有怎样的意见。

    克雷顿指出不合理的地方:“我没听说邮局的写信人会需要‘出差’,你们应该是一直坐办公室的职位才对。”

    玛丽告诉他:“有人会为了隐私付钱。”

    克雷顿从地上拿起她的包,从里面找到那些崭新的信,一共七封。

    “谁委托你帮忙写信?”

    “那些跳舞的姑娘。你不要拆,那是私人信件。”

    克雷顿才不管她。

    他简单地看了其中一封信,发现里面是一份给母亲的家书。

    信件中的“我”是一个餐厅的服务员。她向母亲抱怨这段时间的工作很辛苦,挣到的钱也不多,好在生活很有盼头,最近找了个机会进入话剧团工作,薪水比以前高多了。

    随信还附上了价值一镑的钞票。

    “跳舞的姑娘?”克雷顿冲玛丽扬了扬信纸。

    玛丽没有看是哪一封信就反问他:“谁会向家人提起自己在干这种工作?”

    表演脱衣舞的俱乐部必定还提供某些指名服务。

    而无论在哪里,这对于服务者本人而言都是羞于启齿的事。

    这是个让人无法辩驳的事,克雷顿在她谴责的目光中拆了第二份信。

    第二封信是给姐姐的,信主人的身体虚弱,最近在吃药调整健康,感谢了姐姐的好意,但拒绝对方来城里看自己。

    第三封信的目标是信主人的爱人,她劝对方在村里再练习工匠手艺,自己过两年就能凑齐嫁妆和他结婚。

    第四封又是给母亲的.第五封、第六封

    克雷顿把信塞回包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