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川转过头来,眉梢上还带着未散的笑意,唇角懒懒散散地勾着:“没说什么。”

    “他一直在夸自己的项目,无聊还吵。”

    提到金宗合的时候,陆北川眼底快速掠过抹冷意。

    很快,在看向秦颜时,又敛得一干二净。

    秦颜听了,眼睫微微一颤,莫名其妙的不安让她手不禁蜷了蜷,“没了?”

    陆北川将秦颜这些细微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

    他轻声问:“那你觉得还有什么?”

    秦颜深吸了一口气。

    随即苦笑道:“我那些事,你估计都知道了吧?”

    “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区别在于,是不是你自己主动和我说。”

    陆北川嗓音冷冽。

    秦颜瞳孔微微一震。

    她掀起眸子看陆北川,陆北川好整以暇地坐在位置上,那目光始终都落在她的身上。

    仿若把选择权放在秦颜的掌心。

    秦颜默了默,淡声道:“其实,没什么好说的。”

    确实没什么好说的。

    当年的事,宛如她身上一处增生的疤痕,虽无痛痒,却每每看了,都觉得丑陋至极。

    “金宗合是个畜生,在我妈嫁给他后,他就一直在惦记着我。”

    秦颜的声音渐渐飘远。

    金宗合从她还没有成年,就一直在骚扰她,十六岁那年,秦颜报警,然后被母亲反咬一口,第二天,她就扬起一个花瓶,狠狠地砸在了金宗合的脑袋上,在对方吃痛的时候,拿出准备好的剪刀,狠狠地戳入了男人的胸腔。

    陆北川眉头微微抽动。

    秦颜笑了:“他没死,不然也不可能再出现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