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卖粮食给金人,那是资敌叛国的大罪啊。

    如果当初那个带他出关的范姓商人要杀他灭口,他肯定活不成了。

    能买通边关兵士和将领的人,能量肯定不会小。

    先前,范姓商人组织商人数次针对镇北伯,他都有出钱出力。

    以前出的力有多大,现在就有多怕死。

    “会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族叔。”

    “你说,镇北伯会杀了我吗?”

    “不会,他收了咱们五成的产业,俗话说拿人手短,他不会坏了这个规矩的。”

    老仆看的多了,自然知道,像王则之这种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标准。

    这种标准,就像江湖规矩,他肯定不会不了规矩。

    “那就好,那就好,阿伯,你说我做错了吗?

    我只是想出人头地,我只是想”

    “别说了孩子,阿伯知道你心里苦,阿伯知道。”

    阿伯是他父母的老仆,在他父母死后,所有的人都离他而去,只有阿伯一直死心踏地的跟着他。

    两人的关系,亦仆亦亲。

    “嗯。”薛氏子侄轻嗯了一声,渐渐陷入了沉睡。

    牢房外,豪华宅院内。

    几个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中型商人,聚在一起,一边饮酒作乐,一边聊天,完全不像是来坐牢的。

    对于这种情况,王则之告诉警备司,随他们去。

    毕竟,他们上交了九成的自家产业。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到了现在,单单收缴的这些银两就达到了一千余万两。

    还不算宅院、作坊等实体产业。

    “哎呦,没想到我等也有今日,自己把自己困起来,自己花银子买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