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妻、平妻,说好听了是平妻,说不好听了,就是个妾!

    一个妾而已,竟还摆起了正牌娘子的谱。

    其实,她之前并不讨厌周锦绣。

    相反,甚至还有些期待周锦绣进门。

    她的一双儿女可没有江慈的一双儿女好运,她的孩子进不了齐家族学。

    之前江慈掌家的时候,她的一双儿女还能由公中出钱,送去外头的私塾念书,可自打她管家之后,她方知赵家有多贫寒。

    送去私塾已是极限,日后若要拜师,那是不可能的。

    若是周锦绣真有这个才能,能在府中教导几个孩子成材,那最好不过了。

    也省了在外头求学的钱。

    可眼下,看着这张聘礼单子,庄氏气愤不已。

    赵家真有一万两现银,请个厉害的先生,给几个孩子在家中开教,也比花在一个妾氏身上强!

    周锦绣怎么敢!

    赵怀安愣住,“怎么可能?若真是这样,那家中这些年的开销都从何处来?”

    他仍旧不相信。

    以为赵家的风光,都是靠着之前皇帝赏赐给他的那几间铺子和田产而来。

    庄氏讥讽的扬了扬唇角,看向赵怀安,“是啊,家中这些年的开销都是从何处而来?”

    赵怀安看向母亲赵老夫人。

    赵老夫人也只是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缓声解释,“皇上赏赐的那几间铺子,确实在你立功的第二年,就变卖了。”

    赵怀安不可置信,竟是在他立功的第二年就卖了,“那后来呢?”

    距如今,已有八年了。

    得来的钱银早就用光了。

    赵老夫人没好意思说。

    倒是庄氏说了,“你和你大哥每月的月俸加起来,也不过二十六两,尽数上交,一年也就三百一十二两,这府里里里外外数百人,光是下人,每个月的月钱就要发几十两银子,还不算他们吃喝。”

    庄氏不好意思花江慈的钱,便私下里接些绣活贴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