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周锦绣掉下泪来。

    这次是真的委屈。

    她以为叔伯养她九年,多多少少会对她有些感情。

    再加上四叔周文新就在京城做官,他们就算对她没有感情,也会生出巴结四叔的心,定不会为了一万两银子和一些不值钱的聘礼,放过巴结平章政事大人的大好机会。

    却不曾想,他们的眼界竟如此之浅。

    连朝中一品大员都不巴结了,便这么卷款逃跑了!

    赵怀素的双眼瞪的滚圆,“你说什么?你叔伯将你的嫁妆卷走了?”

    “那一万两银票呢?一万两银票也被他们拿了?”

    周锦绣点头。

    赵怀素还是不信。

    周锦绣早上进门的时候,她瞧见周锦绣怀里抱着一个木匣子,那木匣子小巧精致,定是用来装银票的。

    赵怀素也不管周锦绣同不同意,便在她的新床上一阵翻,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都扔到了地上。

    周锦绣气的面色通红,却碍于自己眼下的处境,并不敢多说什么。

    赵怀素也终于在周锦绣床头的最里层找到了她早上抱在怀里的那个木匣子。

    可匣子打开,里头却空空如也!

    赵怀素傻了眼。

    赵老夫人也急忙上前查看。

    空的!

    赵老夫人也傻了眼,看向周锦绣,“银票呢?”

    周锦绣只管哭,哭的凄惨委屈,哭的肝肠寸断,哭的伤心欲绝!

    可赵老夫人这会听见她的哭声,却丝毫没有同情,她关心的只有银票!

    那一万两银子是赵家所有的家产,是赵家砸锅卖铁凑来的。

    如今就这么没了。

    叫她如何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