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猫儿羞成这样,蔡婳弯腰捡起书,掸了掸上边灰尘,笑嘻嘻道:“吓成这般模样?你们成婚时,你娘没给压箱底么?”

    当下,女子出嫁前一晚,娘亲都会教导一些基础的软件硬化知识,也会在嫁妆箱笼最下方压上一本连环画。

    随后蔡婳想起了猫儿娘亲意外身死一事。

    “过来吃饭了。”蔡婳拿着那本洞玄子坐回桌旁,说这么一句就当是道歉了。

    陈初察觉气氛异样,看了看低头杵在书架前不敢抬头的猫儿,又看了看一脚踩在相邻杌子上、如同女流氓的蔡婳,奇怪道:“怎了?”

    正倒酒的蔡婳闻言,斜了陈初一眼,扬了扬书籍,鄙夷道:“人家书房摆的都是道德文章,你倒好,净是这些.”

    “呃都怪那无根道长!非要往我书房塞这些!兵书我还看不过来呢,哪有空看这个!”

    “啊!对对对。”

    蔡婳懒洋洋配合了一声。

    “猫儿,最近庄子里有甚事情么?”

    自家娘子羞的都要钻地缝了,陈初自然要帮忙化解一番。

    猫儿听了问话,赶忙借机调整一番,走回桌旁坐下,脸上红晕却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没甚大事。腊月里,官人一直让姚大叔饲喂的小花猪和哪头大黑猪产了八只小猪仔,都活了下来。”

    心思乱纷纷的猫儿随口答道。

    方才蔡婳说的对,因为娘亲去的突然,根本没人教过猫儿夫妻之间的事,不止是‘育人’这种事,包括夫妻如何相处也没人教过她。

    全凭猫儿自己摸索。

    此时听蔡婳随口一言才知,原来出嫁前娘亲还教这些呀!

    猫儿不由有些小失落。

    可陈初听说猪产仔了,却异常感兴趣,“小花猪?可是我专门让人寻来的陆川猪?黑猪是咱们本地淮猪吧?”

    “呃,好像是的呢。”猫儿也不太确定。

    “那就是杂交成功了!”

    陈初兴奋道。

    蔡婳对这种猪产仔的消息全无一点兴趣,拈着酒杯,无聊的翻看起那本洞玄子。

    猫儿也对陈初的反应有些奇怪.小花猪产仔,又不是官人有了儿女,至于这般开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