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那个什么缝合术,听起来就荒唐,人的血肉怎么可以像破布一样缝来缝去?你该不会是在唬人呢吧?”

    家丁纠结极了。

    温今宜讽刺的笑道,“又不想让我治,又不让我走,你们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你要是止不住血,那你就要被扭送官府!”宋元良满眼都是算计,“怎么?你该不会是心虚害怕了吧?”

    “你这是要跟我赌一赌?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官爷们对我的信任?”温今宜如何看不出宋元良在故意找事儿。

    既然他要闹,那边把事情闹得更大一点吧。

    石在人一听立即冒火,“混账东西,你在这搅和什么?有你的事儿?你那么能耐你怎么不帮忙!”

    “再敢捣乱,我打断你的腿!”

    宋元良心里害怕,但虚伪的硬着头皮,“我哪敢啊官爷,这位小公子一看非富即贵的,总不好拿人家的命来胡闹,万一出了什么事,温今宜推卸责任,岂不是要你们来善后?”

    林虎从旁边站起来,“我觉得说得对,温今宜,你敢不敢给人家一个承诺?”

    “呵,”温今宜笑声夹杂着更讥诮的意味,“好啊,那如果我用缝合术把人救回来了呢?”

    “那就……”林虎话还没说出口,温今宜直接打断,“官爷你既然那么喜欢说公道话,那便当个公证人吧,要是我没做到,任凭处置,要是我止住血了,把人治醒了,让他给我跪下磕几个响头吧。”

    “小贱蹄子,老子是你亲舅舅,是你长辈!”宋元良恼羞成怒的跳脚,“敢让长辈给你磕头?你难道不怕折寿短命,天打雷劈吗!”

    “怎么?你害怕了?心虚了?不敢了?啧啧啧,你也不过如此嘛。”

    听到这话,宋元良的理智绷断了,“呸,老子还真不相信,你能用针线给人止血,如此荒唐,闻所未闻!”

    家丁此时觉得宋元良有些胡搅蛮缠了,“这是我家公子的事,你少废话吧。”

    温今宜却道,“他不答应,我就不治。”

    宋元良重重的嗤了一声,“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你记住,只能用针线和那些创伤药,不能用别的!”

    家丁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怎么能拿自家公子的命当赌注?

    一群卑微的流犯,他们胆大包天!

    家丁狠狠的瞪了一眼宋元良,转过头态度强硬,“别浪费时间了,快点开始吧。”

    不过那个赌注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坏处。

    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把这个女犯抓到官府,他也好有个交代。

    如此想来,家丁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