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没进去的沈菀也松了口气。

    陶大夫没再说话,全力救治陆乘。

    谢景衍看向杜承安,“可抓到那黑衣人?”

    杜承安摇头,“陆乘从屋顶上摔下来,黑衣人就跑了,巡城司倒是去追了,但肯定追不上。”

    黑衣人武功高强,连陆乘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巡城司那些寻常衙差了。

    再者黑衣人飞檐走壁,巡城司在底下追,本就吃亏。

    杜承安道,“不过陆乘昏死过去时,说那黑衣人是西梁人,我还在地上捡到一块那黑衣人掉落的令牌……”

    说着,杜承安从怀里摸出一块令牌来。

    谢景衍接过令牌,翻看着。

    令牌质地不一般,但他没看出来这令牌是西梁人的。

    沈菀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谢景衍将令牌翻过来时,她眸光一凝。

    她快步进屋,从谢景衍手里接过令牌,翻看背面。

    沈菀道,“这是成王的令牌。”

    “成王的?”谢景衍眉头皱紧。

    沈菀点头,“我在梦里见过这块令牌。”

    前世皇上驾崩,谢景殷登基。

    她在御书房龙案上见到这块令牌,谢景殷将令牌给成王,她还觉得奇怪,就多问了一句,谢景殷说令牌本就是成王的,他只是物归原主。

    沈菀提到成王,杜承安突然想起来,他道,“发现黑衣人的地方就在成王府附近,极可能就是从成王府出来的。”

    顿了下,杜承安又道,“可陆乘说黑衣人是西梁人啊……”

    他也不知道陆乘为什么说黑衣人是西梁人,但昏死过去之前这么说,必然不是随便说的。

    杜承安知道的事情不多,但沈菀和谢景衍是知道成王封地望州有铁矿,并且私自开采两年了,擅自开采铁矿,罪同谋反,他们本就怀疑成王有谋逆之心,那成王和西梁暗中勾结,就不奇怪了。

    谢景衍从沈菀手里接回令牌,来回翻看了几遍,问杜承安是具体在哪儿捡到的令牌。

    杜承安不明白谢景衍为何这么问,具体在哪个角落捡到的并不重要吧?

    问清楚后,谢景衍随手将令牌扔给陈风,叮嘱道,“将令牌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