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传我,是有何事?”

    “城东大道的事,你可听说了?”

    “儿臣有所耳闻。”

    “裴淮止寻着踪迹查到了你妹妹头上,你得帮帮长乐。”

    裴舟白面不改色:“那些人留在京都,不是为了找江南叶家幸存的孩子吗?怎么会突然跑去和大理寺交上了手。”

    长乐的笑容淡了,娇嗔道:“母后,我不喜欢这个簪子!”

    “好。”皇后轻轻放下那碧玉祥云簪,缓缓掀开幕僚走了出来,只是方才慈爱的笑不动声色的变为了阴冷,与这紫金殿堂一样冷。

    “你是怪你妹妹自作主张用了你的人?”

    裴舟白一怔,又跪了下去:“儿臣不是,儿臣只是……儿臣……”他沉默了,片刻后,声音涩然道:“儿臣多嘴了。”

    “现在不是争执这些的时候,究其根本,大理寺之所以会查到长乐头上,无非就是因为那林念儿的死,你找个人,顶了这件事,便就好说了。”

    “可如今,参与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儿臣又能找谁呢?”

    长乐走了出来,笑的乖巧:“皇兄,我早就为你找好了人。”

    裴舟白心下冷冷的笑了,为他?这事儿,怎么就成了为他找好的人了?

    “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呀?”

    长乐蹲了下来,靠近着裴舟白,脸上带着天真的疑惑,好像真的不谙世事。

    “皇兄明白了。”

    “皇兄,”长乐问:“你是不是很不想帮我啊?”

    皇后闻言,也垂下首,居高临下的望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怎么会。”裴舟白木然答道:“母亲将我扶持到东宫之位,皇兄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长乐忽然笑了。

    她微微偏着脑袋,盯着裴舟白,说道:“皇兄,你这一副藏着心思还装温顺的模样,看着可真像一个人啊。”

    长乐顿了顿,开口道:“像林挽朝。”

    裴舟白目光一顿,想起了她。

    她也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