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绵绵好歹也是庄子上管事女儿,这种粗活自然有下人干,崔禄很不解。

    “他们都睡下了,绵绵睡不着。”陈绵绵低头,将崔禄的脚捧到怀中,屈起食指,轻轻地在脚底按压了一下。

    也不知道按到哪个部位,崔禄整个人都激灵了下,“你为何睡不着?”

    陈绵绵没说话,杏目含情望了崔禄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

    那一眼,崔禄被看得血气翻涌,呼吸都开始停滞。

    “绵绵这几日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所以睡不着。”陈绵绵说。

    崔禄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你在想什么?”

    陈绵绵搂着崔禄的脚,放在自己的心口,双手轻轻地在上面揉搓,然后抬头,一字一句地说:“绵绵在想,侯爷什么时候来。”

    崔禄:“……”

    他的脚心很痒,心也好痒。

    可陈绵绵帮他擦干了脚,就端着盆离开了。

    屋子又安静了下来。

    崔禄望着自己被揉搓得泛红的双脚,那女子小手的温度力道似乎还停留在上头,还有小姑娘的那一句话。

    绵绵在想,侯爷什么时候来。

    她在期待自己来吗?

    崔禄躺了下去。

    也许是许婉宁的事给他气得不行,又也许是那盏大红袍的缘故,崔禄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