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好死?”赵文礼擦去脸上的唾沫星子,冷笑更盛,“我不得好死?不得好死的分明是你父亲,你母亲!你知道他们有多惨么?几十匹马把两具骨肉践踏成肉泥,最后只留下猩红的血迹,连根完好的骨头也找不着!而你,下场不会比他们好!带走!”

    赵文礼一脸得意,抱着手跟在后面,还做着他升官发财的美梦,寻思着这次能不能给升到正三品,却没想过淇王妃那么好的武功,根本没有过多的抵抗。

    士兵押着虞清欢,打头的两个敲响铜锣,嘴里喊着“奸细游街,正午处决”。

    昨夜因北齐攻城而被吓得躲进地窖的人,纷纷被铜锣声引出来,好奇地伸出脑袋,看着被官兵押解游街的女子。

    有老人看清了女子的模样,惊诧不已——川平郡主?

    百姓窃窃私语,但在没有弄清楚真实情况时,谁也不敢贸然出声。

    铜锣还在响着,“铿铿铿”传遍归雁城的大街小巷。

    虞清欢被押到归雁城的中央,定北侯世子早已端坐于高台之上,表情冰冷地望着发髻散乱的虞清欢。

    “跪下!”赵文礼用力踹了虞清欢的脚弯一脚,虞清欢因惯性跪到了地上。

    定北侯世子俯身,捏住虞清欢的下巴,阴鸷地盯着她,凉凉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淇王妃,就是你欺负我妹妹?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今日/本世子要把你架在这刑架之上,活活烧死,以报我妹妹的仇!”

    虞清欢啐了他一口:“卖/国/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必叽叽歪歪!”

    定北侯世子一巴掌将虞清欢甩倒在地,又狠狠地踹了她一脚,踩着她的背,倨傲地看向正围拢而来的百姓,大声道:“昨日正是这个奸细闯入城中,这才引来北齐人的攻击!现在奸细已经抓到,本世子今日就让她伏法!”

    定北侯世子抓住虞清欢的头发,把她提起来,捏住她的脸颊,让她面对百姓:“这张脸!你们看清了吗?是不是和十数年前的某个乱臣贼子十分相像?!”

    人群中惊诧声此起彼伏。

    “郡主……”

    “是郡主啊!”

    “没错,和川平郡主一模一样!”

    定北侯世子看到百姓们错愕不已的神情,他扔下虞清欢,狞笑着道:“没错!这正是毅勇侯和川平郡主两个狗贼的遗孤!她就是孽种陆明瑜!也是如今的淇王妃!”

    “十数年前陆家九族全灭,竟让这漏网之鱼偷梁换柱!被送去虞家养育!没想到北齐大军压境,这孽种竟然又想再次通敌卖/国,让你们遭殃!幸好本世子有先见之明,提前布下陷阱,否则就让她得逞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整个广场一片寂静,包括那些身披甲胄的士兵。

    “她真是侯爷和郡主的女儿?也是如今的淇王妃!”一个老者颤巍巍地走出来,颤声问道。

    “没错!”定北侯世子面目扭曲而得意,“她正是乱党陆骁和司马旖的余孽!她不仅长得和司马贱/人一模一样,而且身上还带着陆骁的信物!前两日她潜进将军赵文礼的书房,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意图说服赵将军和她一起投敌卖/国!”

    赵将军越众而出:“没错!信物是真的!本将军在陆骁手下十数年,认得出陆家军的信物,她就是陆明瑜!陆骁的余孽!乱臣贼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