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穗点点头:“夫人和小茜小姐约了我们。”

    陆明瑜忙道:“那你们快去吧!少吃一点零嘴,晚上还要一起吃团圆饭。”

    听到“团圆饭”三个字,董穗眼眸软了一下,她微笑着行了个礼,仪态大方地走了。

    “司马哥哥,”董实固执地坚持他认为正确的辈分,“等会儿见。”

    说完,董实老气横秋地背着手,跟在董穗身后,一同去往楚氏的院子。

    “咯咯咯……”陆管事又牵着大公鸡巡逻经过。

    “咯咯咯……”司马玄陌学了几声鸡叫,郁闷不解地道,“怎么一看到董穗姑娘,我就语无伦次了呢?”

    陆明瑜忽然很正经地问他:“兄长,你娶了董姑娘如何?”

    司马玄陌连忙摆手:“算了算了,娶妻后我就不能和三梦一起花天酒地,这种没有自由的日子,我暂时不想过。”

    “你瞧明邕,你瞧淇王,就是活生生的例子,成亲后整日跟在媳妇身边打转,我可不想像他们这么没出息。”

    长孙焘伸手牵住了陆明瑜的手,道:“荥阳王,本王觉得这样的日子甚好,你没体验过,不知其中滋味。”

    陆明瑜盯着司马玄陌,若有所思,她再次认真地问道:“兄长,你有没有产生过,哪怕一点,想要和沈景言共度一生的想法?”

    “我们互为知己,共度一生有何不可?”正说着,司马玄陌后退一步,大声道,“阿瑜,你竟以为我有龙阳之癖?我很正常的,要不是司马家有家教严苛,我早去眠花宿柳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来,以一种发现惊天大秘密的眼神。

    “咯咯咯……”陆管事又牵着大公鸡巡逻经过。

    但这次他没有急着走,看着司马玄陌许久,终于鼓足勇气,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王妃,这是不是所谓的异常?要抓起来吗?”

    百里无相连忙搭住陆管事的肩,与他一同牵着鸡离开,边走边语重心长地道:“陆兄,你要学会分辨,他这不是中毒的迹象,而是脑子忘记带来的表现。”

    司马玄陌正想抓住百里无相,按在地上狠狠地捶一顿,陆明瑜她又开口了:“对了兄长,你还没有跟我们说,中毒的人遇到公鸡,所表现出的异样是什么?是你这样没脑子么?”

    司马玄陌下意识反唇相讥,但看到陆明瑜大着肚子,他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耐心解释道:“不是这样,主要取决于虫子的大小。”

    “体内有卵或者刚孵出来的小虫子,表现会有点像犯羊癫疯,如果虫子已经产生几乎能让人假死的毒,那么中毒的人,一接触鸡就会晕倒。”

    陆明瑜恍然大悟,可一开口,话题又转到司马玄陌的终身大事上:“兄长,就算你不急着成亲,也得把事情先定下来。”

    “兄长已经二十八岁了,你看我十七岁便做了母亲,你这个年纪再过几年,当爷爷都绰绰有余。”

    “你可肩负着为司马家传宗接代的任务,别整天想着自由奔放,你要知道你是司马家的独苗,你……”

    司马玄陌捂住了耳朵,征询地看向长孙焘,好像在问:阿瑜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