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实不相瞒,我的确需要,但是我实在不好意思……”

    胡红伟期期艾艾地说道。

    纪元海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也知道我经营过芳草轩,家底子还是有一些的,借给你几万块钱并不算什么。”

    “我……我就借一万就行。”胡红伟十分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一万够吗?”

    “够了够了,绝对够了!”

    第二天,纪元海去县政府正式报到。

    忽然又问了一句:“你这是要主政?跟宁河县那边差不多?”

    “我代表整个望滩县,欢迎你的到来!”

    跟花老板说明了洪山市望滩县之后,花老板也很惊讶:“这么一个穷困地方,元海,伱就不担心当地出现什么意外吗?”

    纪元海笑道:“我这边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岳哥你一声令下了。”

    “花叔,我心大,准备去试试。”纪元海微笑回应道。

    胡红伟点点头,看到一旁摆着一个骑猪的陶俑,顿时眼中闪过几分缅怀神色。

    纪元海知道他说的是好心提醒的话:“嗯,花叔,我知道我肯定会小心的!”

    “也好,你去试试也好。”花老板也不再多劝反正是已经答应出去的事情,人家想好了怎么办那就怎么办。

    八月中旬,天上火球飘荡,地上炙热难当,纪元海跟家里妻子、儿子告别,带上行李前往洪山市望滩县单身赴任。

    这里既是他施展拳脚的地方,也是这些人命运改变的开始。

    两人用力握手,目光对视,在场众人都是连声称是,一片附和之声。

    “省城那边……还会不会派人过来?这到底是什么由头?”项诚先说到这里,很诚恳地看着纪元海说道,“元海同志,我们说起来可是一起在这块土地上工作过的,别的人我信不过,也不敢相信,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见到了你,我才敢多问两句。”

    “哪里哪里,你是省城来的,见多识广,又是名牌大学毕业,肯定比我这样老家伙要脑筋灵活……”

    “你看,自从去年调研组来了之后,省城那边派过来四个正科级,我毕竟上了年纪,缺了点敏锐,不明白省城的意思。是不是因为我们望滩县发展太慢,民生困苦,所以省城亲自下派人才,来帮助我们发展?”

    纪元海闻言,心说这就是霍连诗他们反馈过的,望滩县这边都开始犯嘀咕了——往这边集中外放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会不会有人来望滩县?

    接风洗尘,一番宴席之后,纪元海住进由县委安排的住房,一个有些破旧的、勉强算是楼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