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还是回去睡觉吧。”王彩美推脱道。

    齐晓晓道:“我不会打牌,也看不懂。”

    简刚霸气地命令道:“一个都不准走!看不懂就在旁边学习,到基层工作怎么能不会打牌呢?”

    “啊对!”薛寅大着舌头说,“陪领导打牌也是工作,很重要的工作!”

    一行人踉踉跄跄从酒楼后门出去时已经晚上十点钟,齐晓晓悄悄拉住王彩美担心地说:

    “都醉成这样还打牌呀?最好劝他们回去休息……”

    王彩美无奈地说:“喝醉酒的人最难劝……他们经常这样,没事的。”

    正说着话,简刚被绊了一脚险些摔倒,叫道:“彩美过来扶一把,老……老子不行了……”

    王志海等人哄然大笑,纷纷说:“不能说不行,不能说不行。”

    王彩美快步上前,简刚自然地将大半个身子搭在她肩上,手臂则搂着她的腰。齐晓晓暗吃一惊,王志海等人却熟视无睹。

    幸好是在长长的巷子里,寒冬的晚上看不到人影。

    来到不远处的棋牌室,老板老板娘一齐出来迎接,将他们安排到最大最豪华的棋牌室。

    所谓豪华,也就比普通棋牌室多了台空调和饮水机。

    坐下时简刚醉醺醺东倒西歪,王彩美不得不坐在旁边扶住;王志海打了个盹,头撞到桌沿把自己吓了一跳;薛寅将两副扑克抓在手里边洗边滑,牌掉了一地;郑家福捂着胸口到卫生间吐了一会才稍好些。

    “还是别打了吧?”齐晓晓轻轻说。

    简刚醉得不成样子,这句话却听到了,一拍桌子道:“打,必须打!不打是小狗!”

    “对,小狗!”王志海摸着额头附和道,这会儿倒有点清醒了。

    薛寅好不容易洗好牌,四个人开始摸牌,当然都抖个不停牌掉得七零八落,但他们就这个本事,开打的时候不错不乱,很有章法。

    空调咝咝作响,屋内温度渐渐升高,而简刚等人体内酒精烧得火旺,大口喝茶。刚开始脱大衣,然后外套、毛衣,后来索性衬衫都扔到一边,只穿汗衫光着膀子吆五喝六。

    齐晓晓闲着没事,又不愿坐到这群满身酒气的家伙旁边,便来回端茶,又佯装下楼要水果在外面呼吸会儿新鲜空气。

    “嗯,晓晓服务工作做得好,简书记很满意。”郑家福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听到“服务”二字,简刚不满地瞟了眼旁边的王彩美,粗声大气命令道:

    “彩美帮我揉揉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