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白钰突然觉得全身无力,虚弱地倚到石头边一阵阵心悸和难受——不是因为车速快,而是想通前因后果的他,感到透骨寒意的后怕。

    官场险恶,这一刻才真真切切体会到了。课本里没有,光研究父亲笔记、资料也没用,必须亲身经历方知其中滋味。

    “来枝烟缓缓?”赵天戈问。

    “谢了,不会。”

    “那我自娱自乐,”赵天戈点了烟连抽几口,道,“那么厚,我猜不是情书。”

    “嗯。”

    “你主管扶贫工作,如果与工作有关,联系最近商林发生的事以及省市调查组出没,应该关于贫困县帽子问题。”

    白钰不置可否,隔了半晌道:“到底还是年轻呐,一时冲动差点做错事,幸好消息来得及时,赵兄又帮了大忙……有位领导提醒得对,我不该出那个圈子,不然容易被妖怪抓走,提醒得真到位,这会儿我才领悟到其中奥妙。”

    “什么奥妙?”

    “休息好了,回村吧,”白钰起身道,“不赶时间了开慢点,中午搞点酒不醉不归。”

    赵天戈大笑道:“好,不醉不归!”

    回到村部,趁赵天戈保养摩托车的空隙白钰又拨通那位同学手机,问道:

    “那篇报道谁签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