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邬骋莫名其妙,“大哥对你那么温柔,你怕他?邬桉安你当我是傻子吧?”

    温柔?邬桉安心底冷嗤一声,演戏也真情实感了起来。她抬头望向邬骋,眼神清澈明亮,直逼人心,她说:“当年我被舆论诬陷,说撞白亦涟的那辆车是我搞的鬼,大哥二话不说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根本就不相信我。后来警方调查我,明明证实了车祸与我无关,大哥却让三个保镖把我押去机场。你知道那三个保镖多吓人吗?个个跟门板一样,下手也每个轻重,我根本就不敢动一下。以前我以为他有多宠我,现在我就明白他有多无情。”

    听了邬桉安一席话,邬骋的第一反应不是别的,竟是有些高兴。小时候邬桉安作为唯一的小女儿,都是当公主养的,他当然也很喜欢她,可是邬桉安在他和邬挚之间永远优先选择邬挚,邬骋对此是有些不服气。没想到,兄妹三人如今都已成年,邬挚在邬桉安心中的地位还能一落千丈,邬骋哪能不开心?

    邬骋藏着心底的那点幸灾乐祸,上前揉了揉邬桉安的脑袋,语气也没那么冲了,“咳,大哥也是对你恨铁不成钢。你那点儿破事闹得风风雨雨,砸钱压不下去,还莫名其妙地扯到了上头的人,弄得没人敢帮你兜着。邬家的股份也受到了影响,大哥不凶你凶谁?”

    邬桉安没在意那“上头的人”,左右不过白亦涟的爱慕者搞的鬼。

    邬骋走到邬桉安身旁坐下,好声好气地说:“后天我们派人来接你,咱们一起给爷爷祝寿……到时候会来不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回国了,你不出面成什么样子?”

    邬桉安说:“你们这些虚伪的人!我私下跟爷爷吃一顿不比鱼龙混杂的寿宴让他开心?”

    “啧!你这丫头……”邬骋咬牙,“我的祖宗!老子就告诉你吧,就算你跟爷爷吃一顿,把他老人家哄得合不拢嘴,你要不参加寿宴,他照样骂你!你怎么这么蠢!”

    邬桉安撇着嘴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寿宴大办,面子肯定是比里子重要,也就哼哼唧唧地没说话了。

    邬骋继续安慰她道:“也就一件小事儿,你站在爷爷身边,爷爷发话了你就去找宋漫她们玩,不浪费你多少心情。”

    邬桉安绷着脸,倒算是默认了。

    寿宴当天,邬桉安穿着一身绯红色法式古典裙,加了高领盘扣,不露背不露胸,妆容乖巧,脚踩中跟,烫过的长卷发披在身后,整个人精致得像个洋娃娃,谁也挑不出错误。她和邬骋站在邬老爷子的两边,两人时不时说些话来逗老爷子开心。邬挚作为现在邬家的一把手,在前方招呼重要的客人。

    宴会是个体力活,老爷子年纪大了坐在轮椅上,邬桉安曲起一条腿稍微活动了一下,暗想还好今天的鞋跟不高。

    “爷爷,你看谁来了。”邬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邬桉安闻声望去,下意识地撇了撇嘴。

    是李时逸和白亦涟。

    “时逸来了!”邬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小辰怎么没来?”

    李时逸和白亦涟和邬老爷子打了个招呼。李时逸说:“小辰太小了,怕他闹起来扰了宴会。”

    “唉,这人老了,就喜欢看你们这些小辈热热闹闹的场景。也不知道我这几个孙子什么时候能安定下来,”邬老爷子笑着转头,对邬桉安说,“桉安,你不是刚刚说要去找宋家那丫头吗?去吧。”

    邬桉安知道这是怕她闹事,故意把她支开。她也乐得清闲,不想看二人琴瑟和鸣的样子,应了一声就往宋漫的方向走去。

    “漫漫!”邬桉安挽住宋漫的手臂,一脸委屈地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我们去后花园走走好不好。”

    宋漫和正在说话的人道了别,一手举着香槟,一手拖着邬桉安把人带到了后花园。

    “我的邬大小姐,又怎么了?”

    邬桉安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捶着腿说:“看到时逸哥跟白亦涟了。我也不是想要干什么,就是看见他们在一起就不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