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生大呼,可下一秒嘴被人捂住,她的眼睛也被乌黑浓密的发丝盖住,这几乎就是要继续闷死她。

    嗅到一股荷香,俞秋生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手摸索着在来人的窄腰上用力一掐。

    左不过是被乳犬咬一口的力道

    ,穿着荼白直裾的青年浑不在意,把她脑袋一放,笑了又笑:“你还怕鬼?躲什么叫什么。不知情的以为你这骨头又摔断了!”

    他回来了。

    冯春夏笑的嚣张,坐姿不端,应当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回来,身上还有甜饼果子香味儿。

    俞秋生深呼吸,妄图压住自己的怒气,她这小半年被冯春夏气多了,脾气越发不好控制自己。这般恶狠狠瞪着人,谁知惹的他笑容更大。

    冯春夏跟摸狗一样,把她梳理好的头发乱揉,调笑道:“知道自己眼睛大还瞪什么瞪?也不怕眼珠子掉下来。”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糖人,塞到俞秋生的嘴里,说道:“你咬一口。”

    她蹙眉,白生生的脸上都是不耐,脸撇到左边他就继续跟过来,像是口香糖黏上了甩不掉。俞秋生冷冷一笑,忍够了就张开嘴一口咬下小糖人的头。

    仿佛那就是冯春夏的脑袋。

    一口咬开后甜的她眼睛都眯起成了一条线。

    “俞秋生,俗话说得好,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冯春夏心里有算盘,这时候啪啪打的作响,他说,“贫道不求你以身相许,只消你给贫道做牛做马即可。”

    “你想的美!”

    “做你的春秋大梦!”

    “门都没有!”

    俞秋生拒绝,他猛地扯掉被褥。穿着中衣躺在冯春夏跟前,她缩成一团,只觉得他的目光像一把匕首,将衣裳都划破了,整个人赤.裸无处可躲。

    “你别太过分!”

    “凭良心说话,俞秋生你真没良心。”冯春夏静静看她,把她头从怀里扒出来,捧着她的两颊,笑了又笑,“你师父不喜欢你,可见是有原因的。”

    “贫道这些时日伺候你,你样样皆不领情。今儿本是过节,贫道在外面一个人好好的,可一想到你近些时日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死样,思来想去还怕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匆匆回来。”

    “你倒好,掐贫道,东西喂到嘴边也不吃。要贫道嘴对嘴喂你?”

    俞秋生手腕撑在他腿上,被他这样的口气说了一通,加之这逼人的姿势,顿时像斗败的公鸡。

    她垂头丧气,自己捂着嘴,露出一双眼睛,闷声道:“我……”

    “俞秋生你想的美!还嘴对嘴,做你的春秋大梦!”冯春夏抢了她的话,将她之前说的都还给了俞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