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扶坐在床上,任磊端着驱寒的汤药,一口一口地喂她。他身上的温度都褪了,滚烫的汤药在他手上没一会就变得温凉,林丹慧就着他的手将药喝完,窝在他怀里将他抱住了。

    任磊将她从身上扯下来,用被子裹好。但是他一放手,林丹慧将把被子掀了,非要凑过来挨着他。

    “好热……”她低声抱怨了句,将滚烫的额头贴在他的脖子上。他身上冰凉凉的,特别舒服。

    “到被子里去,慧慧。”任磊再次将她推开,“你生病了,不能贴着我。”

    他身上的阴气只会加重她的病情。她发烧了,该到被子里暖和暖和,发发汗。

    林丹慧又将嘴扁起来,委屈地控诉:“我生病了好难受,阿磊也不疼我。”

    任磊手一松,林丹慧又钻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

    任磊只觉她像个烧得正旺的火炉,快要连他的理智也一起点着了。

    “你烧糊涂了……”任磊伸手将她揽住,克制地将她压进怀里,“就一小会,一小会。”

    林丹慧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将搂着他的手又收紧了些。

    “最喜欢阿磊了。”她舒服地噌了噌他的胸口,喃喃自语。

    任磊的身体因为这不经意的话控制不住地狠震了一下。他扶着林丹慧肩膀的手紧握成拳,压抑了许久却始终压不住心中翻滚的情绪。

    他终是忍不住将林丹慧的脸从怀里挖出来,咬着牙质问她:“林丹慧!你说清楚!你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

    第二天林丹慧抱着犹有余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来时,门外立刻有人敲门:“姑娘,你醒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林丹慧坐正了些:“请进。”

    门外走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的婆子,她将手中的食物放下,笑着对她道:“姑娘,你先吃点东西,然后把药喝了。一会我再服侍你洗个澡。”

    “是阿磊找你过来的?”林丹慧一边下床,一边问。

    婆子走过来扶她,伺候她把外衣穿上:“是的。他一直在外面守着。”

    林丹慧扬唇笑了笑,没再说话,听说地吃了早饭,把药喝了。

    等林丹慧吃饱,婆子已经将热水和换洗的衣物准备好,过来请林丹慧进屏风。

    林丹慧身上的烧刚退,有些懒动,也就没有拂任磊的好意,由着婆子将她带到浴桶旁,替她除去了身上的衣物。

    “呀!”林丹慧踏进浴桶时,听见婆子控制不住地低呼了声,然后迅速地将嘴压住了。

    “怎么了?”林丹慧不解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