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笑什么!”

    “贱人说谁呢?”女奴拢了拢头发丝,“原以为你们能有多大方,不就是被人骗了一回,就用上了醉梦花汁。”

    醉梦花汁,原本是酿酒的原材料,后因为其致幻的作用,增加了许多用途。而在这万芳窟中,则是掺在勾引情欲的春药之中,用来对付不肯接客的雏妓。在幻觉之中以为献身给了挚爱,幻想有多幸福,现实就能有多残酷。

    “今日之后,蒲草才是我们的自家人。”女奴媚态地环顾了一圈,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众人沉默不语。

    ……

    与此同时,容青只觉得自己浑身灼热,而能够拯救他的恩主就在眼前,好整以暇地品鉴着他的苦苦挣扎。

    容青抬起湿漉漉的眼眸,主动地殷切地爬到夫主脚边,语调软地像是一汪春水,他一边哭泣,一边求饶:“主人,主人,奴错了……”

    他嫣红艳丽的面孔在这一刻就像是勾魂摄魄的妖精,令人身下一紧,口干舌燥。

    进门的男人面目普通而平凡,带着花丛老手的熟稔和轻慢,蹲下身掐着容青的脸颊,探究地看了一眼,很是满意他的容貌,这才抽开了自己的腰带。

    容青羞怯地仰望着眼前的“夫主”,体内的情欲冲淡了他浮上心头的不安,虚假的喜悦渐渐从心底生出,主人愿意要他,即便是这种近乎羞辱、近乎惩罚的方式,是不是说明,至少有那么一点点在意。

    他撑着地面跪直了身体,只想要让仙君喜欢自己多一些,更多一些。

    于是,他带着笑意地扬起了头。

    “奴想要在床上服侍主人,”他含糊不清的说,“奴,奴的被子……”

    那一床新被是他亲手所制,是当日婚仪上所献。即便此刻处境不堪,也与仙君已生误会和嫌隙,容青依旧爱慕恩主,试图拙劣地卑微地讨好仙君。

    那平凡普通的男人出入的本就是万芳窟的下三阶,又怎么会被如此爱慕地对待?眼前的小奴几乎恨不得将自己囫囵个儿的献上,只求得到他的青睐。

    因此,他喉头滚动,被诱惑着吐出了一个好字。

    容青露出一个明媚的笑颜,很快就被心中爱慕之人压在了身下,而他却放任着几乎称得上粗暴的动作,甚至是配合。

    直到男人彻底撕开了所有蔽体的衣裳,看到容青一身伤痕和身后的烙痕,狠狠啐了一口。

    “贱货。”

    即便是沉浸在对夫主的亏欠之中,在被羞辱的痛苦之余,容青都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夫主?不,不对,你不是……”

    重重一巴掌被摔在了容青脸上,身上的男人十分不悦:“我都没嫌弃你,你还敢不专心。”

    容青骇然,他稍微清醒了片刻,仅存的理智,让他意识到,事态正向着不可挽回的方向发展,只是体内情潮已然越来越剧烈,更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不断重复:眼前之人就是他爱慕许久的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