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吹过还带着水气的皮肤,有些冷,好几簇落下的头发还有水滴下,顺着她颈侧一路滑到锁骨,翻山越岭,最终沉入两座雪峰中央的山谷。

    她按下免提,跪在床边对着手机喂了一声。

    “回到家了?”

    电话那头的那边的喧闹声有些远,周辞清应该还在饭局,只是临时找个清静的地方给她打电话。

    阮语应了一声:“刚洗完澡,打算收拾好了就过去手术室找人。”

    听到衣物窸窣的摩擦声,周辞清轻笑:“原本是他欠我们一个人情的,没想到一天还没过去,就反过来了。”

    阮语嗟叹一口气:“等你回来了,我一定天天跟着你练拳。”

    对面的笑声更浓,似乎带着震动,颤进她的心里。

    “我收费很贵的。”

    阮语不以为然:“有我这个人贵吗?”

    “自然你最珍贵。”是他无可置疑,也没有半秒钟犹豫的回答。

    得到满意答复,阮语也跟着他笑,看到时间不早,起身时自觉转换话题:“邵震那边应该好了,我先过去找那个人谈谈。”

    周辞清嗯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过了一会儿才玩笑般说:“你说等我回来处理的话,我会更开心。”

    他想要的是一点牵扯都没有。

    恰巧走到墙壁前,阮语抬手挂在上面一尘不染的相框玻璃,里面是她亲笔写下的誓言。

    “周辞清,我Ai的只有你一个。”

    六年前,十八岁那天,她就跪在脚下的这块地毯上,额头抵住周辞清的右膝,是绝对臣服的姿势。

    她庄严起誓:“我阮语,从今天开始,不论身T、感情还是思想,将永远忠于周辞清,不离不弃,同生共Si。如有半点违背之心,必遭天打雷劈,堕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那是她说过最铿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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