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赚钱的希望,姜胜利嚷嚷着趁今天集市,一会儿就拉去卖。

    姜胜男拍了一下他的头,“你有点儿稳当气儿行不,那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跟着徐凤至这么多年,姜胜男多少也沾染了一些生意头脑。那货做生意头几年,每当做了什么让他得意的事儿,总会在她面前说道。

    说就说呗,偏偏还不直说,拐弯抹角地问,“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她听得云山雾罩的,只好摇头。

    徐凤至一脸泄气地捏她下巴,“姜胜男,你属牛的吧?”

    她下意识接话,“我属猪。”

    徐凤至:“原来我不是对牛弹琴呀。我徐凤至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让你给拱了。”

    后来再碰到这样的事,她干脆不懂装懂,顺口胡诌,反正不叫他唱独角戏就是了。

    他也不过是想找人分享一下他的兴奋之情,也就敢在自己面前露出这孩子气的一面,在外面都得端着,装着,她愿意纵着他,宠着他。

    再后来,她慢慢能听懂他说那些商场上的事儿了,但徐凤至已经没兴趣说了。

    “姐,姐!你想啥呢,问你话呢?”

    “啊?”姜胜男从回忆中惊醒,“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为啥咱不能拉去卖。”姜胜利歪着头问。

    “首先,你得知道,人家就算想买,拿什么盛回去呀?其次现在是夏天,这萝卜不能久放的,也就现买先吃,不能多买。”

    姜胜利脑袋瓜子转得快,几乎是马上就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兴冲冲说:“那还不简单,咱就学人家卖糖葫芦,卖豆腐的,走村串乡卖呗。”

    “先不说咱家没有自行车不方便,就说这三里五村儿的,有多少亲戚熟人,你卖多少钱合适,要是有脸皮厚的,非要问你怎么做的,你说还是不说?别没赚着钱,先得罪一帮乡邻。”

    姜胜利丧了气,想赚点儿钱可真难,转念一想,她姐既然做了,那肯定是有办法的。这么一想,眼睛又亮了起来,急声问:“姐,你肯定有招儿,别卖关子了,快说说。”

    见弟弟爹娘都一脸期盼地瞅着自己,姜胜男笑笑说,“我是有个想法,不过不一定能成,今天带胜利去碰碰运气,要是能成,回来再告诉你们。”

    王云一下急了,“娇娇,啥叫不一定能成呀,这要不成的话,照你那意思这萝卜还不能常放,这么多,咱自己也吃不完,那不就糟蹋了吗?”

    看吧,老娘是真急了,又忘记不要叫自己小名了。

    “娘,我有九成把握,您就别操心了,在家等我们好消息吧。”姜胜男赶紧安慰。

    她不知道的是,前世徐凤至因为贪婪被人坑惨,欠下巨款。他嘴上不说,实际上内心压力巨大,每天不停抽烟。

    那会儿她必须得站起来,成为他的主心骨,后来又经历了那么多事儿,她身上不自觉有了一种强大的安定包容,因为她总迫使自己自觉不自觉向徐凤至散发一种信号,“尽管狂浪去,老娘永远是你最后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