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冷笑,若非白楼传信给她,她今夜本不打算要了李华茹的命。

    她从袖中缓缓取出一粒冷白的丹药,让侍卫掰开李华茹的嘴,逼迫她和血吞下去。

    李华茹惊恐万状的咳嗽干呕,打算将之吐出,却听云衍笑“这可是好东西,一会儿子剔骨剥皮时,能让你保持清醒。”

    李华茹闻言,整个人的精神终于是攀到了崩溃边缘,疯了一样摇头哀嚎“凭什么…你凭什么如此对我!”

    云衍冷淡的垂眼看她“云衍还是太心软,她本该在三年前就要了你的命,不过,今日也不迟。”

    她当年对云金诚救了苍氏的事略有耳闻,并不知道自己非云金诚所生,总想着这个恩情,便是再恨云府之人,也从未对谁起过杀心。

    但如今,她与苍氏所受,已足够抵消了。

    “行刑。”她闭了闭眼,阿肆已走上前来,带着侍卫将李华茹拖离座上之人面前,稍远些的地方,将其捆在牢房的青铜栏上,划开衣物,剑入皮肉。

    从脚上开始,侍卫冷脸剥离李华茹的皮肤,露出触目惊心的血肉,伴着李华茹凄厉无比的叫喊,一层一层,一刀一刀。

    这般景象,常人如何受得了?

    云岚在李华茹胸前的皮肉离体时,已晕了过去,万安澈命侍卫将人弄醒,逼迫她抬头睁眼好好看着她的母亲。

    她除了红着眼摇头哀鸣,什么也做不了。

    当她第三次晕过去时,云衍制止了正要再次将人弄醒的侍卫,冷着脸像是在看一场并不好看的戏,直直盯着已不成人形的李华茹。

    在侍卫剔去李华茹右手手骨时,她便断了气,尸身被丢入樽狱专放死囚尸体的瓮房,隔日就会被运往尸厂烧了。

    从樽狱出来乘上马车时,已是亥时三刻。

    云衍冷着脸在马车上自矮桌里取出一张提前做好的换颜皮,当着万安澈的面明目张胆换上,脱了一袭华服,露出早就穿在里头的素衣,对万安澈道“我晚些回去。”

    说完,径自掀开车帘跳下车,从右边的巷子走了。

    万安澈看着身侧一堆衣袍,不语。

    衍居,云衍一身寒气推开了后宅的屋门,白楼正坐在堂中同初翎议事。

    见云衍这副模样,初翎后背一寒,自觉退出门外。

    云衍也不说话,径自去拿了几坛霜花酿来,坐在木榻上就往口中灌。

    白楼呆愣的看着她这粗狂的喝法,什么也不敢说,不敢问。

    半晌,云衍已喝了半坛子,幽幽开口“我让人剥了李华茹的皮剔去她的骨,生生将她折磨死了。”

    白楼被茶呛了一瞬,咳嗽几声“她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