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屁快放?”铁战标知道齐师爷有话要说,不过不耐烦他那股酸气。

    果然,齐师爷和声细气将说道:“提督,此事已经发生了不少时日,您此刻发电报恐怕是来不及了。”

    “那。。。?”铁战标焦急地问道,“这个冒失鬼,再不发电报表态,人家就要发兵了呀!师爷你还不知道么。咱们四川号称三十万大军,可真地打起来,根本敌不过人家北中国在甘肃地一个军!”

    “提督,现在再向北京请罪已经是晚了。而且

    虎子的军事调度很得当。目前北中国入川地通道被他地段更是难以进入,咱们没啥子好怕的。或许,可以趁这个机会漫天要价,那就不是多赚些钱财了。一个总督也是稳稳当当的。”

    “哼!”铁战标闷声道:“你懂个屁!人家北中国有的是先进武器,有的是粮食给养,有的是精兵猛将,日本人、俄国人、英法美,这些人怎么样,不都是被赵刚给收拾了,咱行么?

    你不懂军队的事情。有地时候别看兵力差不多,实际上有的兵就是摆设,真打起仗来纳根本就不行,白占地方,一打败仗跑得比谁都快,要不我为啥子厚着老脸与晴格格周旋,谁成想被这个自不量力的败家子儿一转身就赔了进去!”

    正说着,船下面有人高声通报:“禀提督,虎子来见。”

    “叫他进来!”铁战标气哼哼地坐到太师椅上。

    外面“蹬蹬”地楼梯响,脚步声很杂乱。铁虎带着几个将官走了进来。

    “爹,这几天特别想你!”铁虎向铁战标插手行礼。

    “提督大人好。”铁虎身后的将领们也纷纷向他行礼。

    铁战标扭过脸去,“哼,在外面惹祸的时候,你想没想过还有个爹?!”

    铁虎一副不解的样子,“爹你这话从何谈起呀?儿子在重庆每日操练兵马,不就是希望爹能守住四川,做一个封疆大吏,以后等咱们再发展个几年,兴许还能捞个皇帝做做呢?”

    “做皇帝?”铁战标指着儿子,“你在重庆做的好事!我问你:老四为啥子不来见我?你把你四叔弄到哪儿去了?”

    铁虎怨毒地望了金德福一眼,“吓,小猴崽子,到我爹这里唧唧歪歪的?”

    “不,不!。。。金德福恐惧地退缩着。

    铁战标走了一步,挡住在了金德福的前面。

    “跟我说说,你为啥子要接受南中国地枪械,为啥子要跟北中国闹翻?”

    铁虎信心十足地解释着:“爹,您在成都,有许多事不知道的。想那北中国派来都是啥子人,一个个都是成天煽动百姓,在那儿冒充大尾巴狼,川内的许多百姓都受了他们的蛊惑,竟然胆子大了,我地话也不听了,反了他们啦!”

    铁战标稳了稳情绪,想开导儿子一番。“儿啊,你要知道的,北中国比我们强的太多了,我们不能抵抗他们的。”

    谁知那铁虎不肯认错,径直走到铁战标面前,“抵抗?我不想抵抗,我要灭了他们!告我强抢民女,告我滥杀无辜,告我强征土地。。。爹您说,这四川一省地土地不都是咱家的么,我征了他几亩地就敢告我……。

    最可恨的是,成都那个啥子鸟北中国法院竟然开了传票,只派了两个武士,就要拿我到他们的衙门里去审。您说他们还知不知道这四川的天姓啥子?”

    铁战标皱皱眉,法院一事自一开始就是个矛盾,那时候铁战标曾经与北中国的人说过,但是北中国寸步不让,最终还是铁战标让步了事。自己的儿子却不知道强敌压境,需要变通之方,隐忍以待时,冒冒失失地给人拿住了把柄,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铁虎杀人抢东西、欺男霸女的事情肯定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