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跟小时候一样,是个乐观温暖的狐狸,只是方式更隐秘了些,如果不是见过从前的他,她决意想不到这是在开导她。

    “你隐藏的还蛮深的。”阙玉这话里隐隐约约有些埋怨。

    他以为最多能对付化神期,来个化神期就能跑掉,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了。

    玄朱解释,“我没有隐瞒,那时只说我能越级挑战,没说只能跃一级。”

    她可以跃两级,跨一个大境界和一个小境界,化神期是大门槛,元婴巅峰是小门槛。

    相当于她能应付化神中期的人,仅限于应付,斩杀资格还不够。

    阙玉笑了,“没有怪你的意思。”

    只是你这么强,我逃跑的几率更低,几乎等于没有。

    他多少蔫了一点,看来不遇到化神中期和后期,只能乖乖被她带回修真界了。

    阙玉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玄朱听着了,问他,“你为什么叹气?”

    阙玉随便找了个理由,“因为这档子事,我今天吃饭都不香了。”

    玄朱沉默了,神念扫过炼丹炉,瞧见了里面的情况,只剩下一点,说明他最少吃了两碗,不算少。

    她又抬眸瞧了瞧阙玉,他好像已经没有了要聊下去的欲.望,懒洋洋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玄朱没管,只要不怕她就好,她沉下心,扭回身子继续打坐,体内真元刚兴起便忽而停下。

    玄朱睁眼望向泛蓝的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妙莲仙子。”

    “伏疾。”

    她记住了。

    玄朱重新阖上眼,再度操控起真元修炼,冷不防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天渊镜你捡了没?”

    玄朱不做声。

    她一这样阙玉就知道了,没有捡。

    “你这个人啊,天渊镜是道器啊,值……”玄朱太死板,估计不在乎钱不钱的,视身外之物为粪土,阙玉换了一种说法。

    “它可是墨桑的道器,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不得便跟着墨桑学坏,你不把它捡回来,它自己跑出去作恶,杀无辜之人泄愤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