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浑身痒痒。

    她身边的少年伸手递钱,老板接过,心里偷偷感叹,好家伙,哪里像是人,这个怕是神仙吧,瞧瞧这出尘的气质,身上没一点烟火。两个人都走远了,老板还在走神发呆。

    今儿见鬼了这是?

    既看见神仙,又看见女妖,这俩怎么会同时出现呢?定是遇上鬼了,回家要烧三炷香,去去灾气。

    临安街头有许多卖艺人,刀枪剑戟,吞剑吐火,花样甚是繁多。白挽瓷和顾少卿且走且停,不少路人投目看他们俩,走着走着,二人发觉,他们被围在了人堆里。

    不少胆大的姑娘,往顾少卿的怀里丢栀子花。据说这是天都的习俗,倘若有姑娘喜欢的儿郎,就会赠予栀子花。

    栀子栀子,意在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哟,谁家的大姑娘,捧着一堆花,这是要去哪儿啊?”白挽瓷见了,忍不住打趣顾少卿。

    顾少卿无可奈何的笑笑,挑了朵最纯白的栀子,还带着露水,伸手簪在了白挽瓷发尾的蝴蝶结上。

    “栀子,还是更衬你些,”顾少卿忽而想起书上写的一句情话,便颔首,靠近她耳边,轻轻道,“你知道我属什么吗?”

    白挽瓷认真的想了想:“我记得好像是辛亥年,你属猪?”

    顾少卿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这什么表情?”

    “……没事,我们看别的吧。”

    顾少卿那句“我属于你”,终于还是咽进肚子,没说出口。

    算了,算了。

    白挽瓷还摸不着头脑,往前继续走,便看到了一家热闹的赌坊,大白天就开着门,她不由分说就拉着顾少卿进去。

    她挑了一个赌桌,想玩玩骰子的大小。

    顾少卿见两人对赌,一来一往,眉头微微挑起,在白挽瓷身边附耳小声道:“这骰子是中空的,分为两部分,在一的那边,贴着一个珠子,珠子里灌了水,无论怎么摇,骰子的点数都会是偏向小的那一边。”

    白挽瓷眼中微亮,原来在做老千,既然如此,那不如赌一把?

    对面是一个满脸肥肉的老赌徒,见到白挽瓷,眼睛珠子恨不得都黏糊在她脸上:“好漂亮的小娘子,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男人的赌坊来干什么?”

    “这赌坊门口也没写着,男人专属,女人不让进呐。”白挽瓷听老赌徒的话,心里不大舒服,索性就在他对面坐下来。

    老赌徒见她坐下,笑的脸上肥肉直抖:“小娘子,你拿什么跟我赌,要是你输了,跟我回去做我小妾,如何?”

    “废话少说,你摇骰子吧。”白挽瓷自信满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