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松不敢有丝毫隐瞒,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殿下您当时和顾大人在小书房里议事,吩咐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奴才无法,只好将此事报给太子妃娘娘。但太子妃娘娘说,不敢插手您的事。奴才手里又没有对牌,所以,所以……”

    魏津的面色有些难看。蓉儿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她既然连自己这个夫君都不想要了,如何会在乎一个庶子。

    这么多的巧合赶在一起,难道这个孩子注定了和自己没有缘分吗?

    “来喜,去太医院请尹院正过来。”

    魏津怀疑秦雪书是遭了别人的暗手。

    明明太医院的太医在前几日给秦雪书请脉时,还说秦雪书一切正常。

    但魏津安排给秦雪书的人手全部是自己的心腹,忠诚这方面不必担心。所以,这其中的蹊跷之处还得太医院的太医把过脉才知道。

    魏津并没有等多久,尹卷柏便带着两个药童从太医院匆匆赶来。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尹院正平身。秦氏突然小产,孤还要尹院正给秦氏探一下脉,看一看是不是另有隐情。”

    魏津开门见山地说道。

    尹卷柏明白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无论秦氏是什么样的状况,太子的意思是让自己据实已告,不得隐瞒。

    “太子殿下,微臣明白。”尹卷柏说道。

    “尹院正随孤进来吧。”魏津说完,朝着内室走去。

    张德松连忙上前阻止:“太子殿下,使不得啊。这产房乃是不洁之地,殿下您乃千金之躯,岂可入这污秽之所。”

    魏津一脚将张德松踢开,淡淡道:“让开!孤乃储君,百无禁忌。”

    尹卷柏跟在太子身后走进偏殿。

    一股浓郁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尹卷柏还好,他身为医者,见惯了这样的场面。

    魏津却面色铁青,俊秀、温雅的眉目透出几分不耐之色。

    李嬷嬷作为贴身服侍秦雪书的宫人,偷觑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情,心中一惊。

    秦姑娘小产,以太子殿下这段日子对秦姑娘的重视,分明应该紧张、难过才是,可是太子殿下的眉目间却带着不耐烦,就连眼神也是寒冰一般,冷淡至极。

    李嬷嬷瞬间明白了什么。

    原来,太子殿下所重视的,不过就是秦姑娘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