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继续找,正准备下山的时候,一个老人闯入他们的实现中。

    老人背着背篓,麻衣粗布,胡须和头发皆花白。

    阮清歌比划着自己胸口的位置:“老人家,可见到一个这么高的孩子。”

    老人见他们穿着不凡,尤其是阮清歌后方的萧容隽,剑眉星目,一身气势不凡,眼神冷冽,只有在视线放到阮清歌身上时才会有温柔。

    这几个人,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

    老人把背上的背篓往上提了提,回道:“这山上的啊,小老儿见过不少不错的药材,小孩子嘛……”

    他故意拉长语调,听得阮清歌暗自紧张,以为他知道,却听老人转了声调,“一个没见过。”

    阮若白比阮清歌还要着急,脸上面露埋怨:“老人家,就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阮清歌脸上面色不变,下垂的手握得紧紧的,轻声道谢:“谢谢老人家,我们还有事,先走了。”

    转身时,满目的失落。

    手指弯曲,捏成一个拳头,冷进她的心里,一抹火热突然窜进来,阮清歌低头,见萧容隽不知何时大掌包裹住她的手,勉强的笑了笑。

    “走吧。”萧容隽却拉住她的手,面对老人,“要下雨了,老人家还要采药,不急着家里人吗?”

    老人往头顶看去,果然黑云压城,来势汹汹,却笑了起来:“家里人自用不着小老儿担心,小老儿采药为生,若采不着药,一家子人的生活就断了。不比有钱人家。”

    话里有话,萧容隽握紧阮清歌的手,低头温柔的看向她。

    后者看着对方的眼睛,心里一暖,突然明白萧容隽这么做的用意,豁然开朗。

    阮清歌:“老人家里可都有些什么人,为人子女的,这个时候老人家不回去,可教家里人担心。”

    老人眯了眯眼,眼睛瞄到一株小草,用药锄小心翼翼的刨开湿土,回答:“小老儿在这山上采药数年,也不见得有事。小老儿自问没做什么亏心事,想必那些野兽也是有灵识的,不伤我。”

    说完将刨出来根部完整的药草放进背篓,阮清歌一双清明的眼睛不动声色的扫过他的背篓。

    嘴角勾起温良无害的笑:“这山有灵,山上的野兽应当也有灵,不伤那些善心之人。”

    一直东瞅瞅西瞅瞅的老人突然安静起来,拍拍手上的泥:“知人知面不知心,人都分不清,更何况一群畜生呢?”

    阮清歌轻笑:“也对,一群畜生不分好坏,山里危险,大雨将至,老人家住哪,需要我们送回去吗?”

    瞧见头上云又黑了,老人看了看背篓,低声道“够了”,自顾自挥手往山下的方向走。

    “多谢小姑娘的好意了,小老儿住山下西面的稻花村,走过这么多年的山路了,哪需要人陪啊。几位也快回去吧,大雨将至,变天咯。”

    最后一句变天了,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