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躺在自己出嫁前的屋子中,恍如隔世。

    但是这样的事情太过突兀,总是有人不信的。

    比如魏知画,比如陈相国。

    已是深秋,到了夜里更是刮风不断,小芽和珠儿在房内给陈钰儿端茶递水,两人却也问不出什么。

    明明那日,姑爷还在,明明秋妈妈说要搬府...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死了?这样奇怪的事情,小芽和珠儿心中有万般难解,可是看见这样躺着的陈钰儿,又不禁暗暗怨恨起姑爷那个无情之人。

    今夜,魏大人深夜入府,与陈相国商谈一番后离去,紧接着陈相国就来了陈钰儿处。

    “都出去!”他疾言厉色,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震怒。

    陈钰儿从床上缓缓起身。

    “跪下!”

    陈钰儿跪下,垂着眼眸。

    “啪!”一个巴掌打在陈钰儿的脸上,可比当初当着顾砚夕那一掌“权宜之计”要狠上许多。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爹爹说什么?”

    “你还要狡辩?吴砚!他到底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

    陈钰儿微微蹙眉,“钰儿不知。”

    “不知!你好大的胆子!你与你哥哥串通一气,他助你布了局,为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知道吴砚已死!实际上呢!他是不是逃回南夏去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陈澈嘭一声推开,他见此情形也跪在了陈相国面前。

    “爹,此事乃是孩儿所为,不怪妹妹。”

    “好!你们两个!”陈相气的双手发抖,“魏大人已经查明了南夏暗探一事!你们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陈澈!你身为我大燕男儿!竟做下这种通敌卖国之事!与你妹妹一同助南夏人离开!好啊!难道你们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吗!?”

    “爹!”陈钰儿上前,“不关哥哥的事,都是我,是我求的哥哥!”

    陈澈皱眉:“爹!他们走了就走了!既然南夏的探子们都走了,也算是好事一桩啊!”

    “啪!”陈相国又一巴掌打在陈澈脸上:“好事?!你是不是忘了南夏如何抓的你!现在魏大人已经知道了吴家的真实身份,你觉得你俩能撇清关系!?”

    陈钰儿磕头:“女儿愿意领罪!”

    “你竟要为了一个男人去死!?”陈相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