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小毛线可怜兮兮地躺在魔神大人的掌心,被他揪回屋子。

    他踹上了门,捏着她爬上床铺。

    “说啊,解释啊。”他冷笑着,把她捉到面前。

    依兰有一丢丢心虚。

    她把今天詹姆士导师意外制造了很多信徒的事情说了一遍。

    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时不时轻轻磨一下牙。

    “然后,大公把我送了回来,”依兰瞥着他的脸色,“他受了伤,吐血了,我就看了看他的伤口……没想到让刚才那位士兵误会了。”

    “看了哪里。”他凉飕飕地问。

    依兰小毛线全身的绒毛都缩了起来,她垂着眼睛,低低地嘀咕:“肩膀下面,还有腹部。都没在要害,缠着绷带呢。”

    “好。”

    他把她随手往边上一放,双手抱着后脑勺,开始做仰卧起坐。

    依兰愣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要理她的意思,忍不住蹦到他的肩膀上,解释说:“我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就是把大公当成了妮可、老林恩那样的长辈。”

    他不理她。

    依兰用尾巴勾住了他的耳朵:“你要相信我啊!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他的胸膛,没有像盯着你那样盯着他看!真的!”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被她气得轻轻笑了一声。

    这个东西……真是……

    “你以为我会吃醋吗?”他挑着眉笑,“你在做什么白日大梦。”

    “没有吗?”依兰愣愣地问。

    “当然!”他扬着唇角,“你要是看上了别人,我欢送!”

    她垂下了眼睛。

    整个身体软趴趴地顺着他的肩膀溜了下去,拱了两下,拱到枕头后面躲起来。

    他:“……”

    这副垂着尾巴,可怜兮兮藏起来的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