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恬不想跟他们玩游戏,以前玩过一把,这几个逼都是靠记忆力直接记牌的,打的非常没意思。时恬摇头:“你们打吧。”

    他给顾焱让出位置,到闻之鸷病床坐下,继续剥橘子。裤脚有些短,漏出了白皙纤瘦的脚踝,闻之鸷瞥了眼,拿被子给他搭住了腿。

    时恬没明白他干什么,看了看他,继续剥橘子。

    他们打牌耗的时间特别久,跟下象棋一样,除非遇到某一把手气特别顺,一般牌面势均力敌时就能看见他们个个面无表情,脑子里应该设计了N中出牌方式。

    看热闹的时恬只觉得无聊。

    一把牌打半个小时,间或夹杂着各中试探。

    “闻哥,我赌你有一对鬼。”

    “不准透牌。”

    “萧危,炸他啊!炸啊!你会不会玩儿?”

    “有本事大我的牌,我一对尖儿!你敢接?”

    “……”

    闻之鸷叼着烟,打了两把,被一群人吵得脑子嗡嗡疼,干脆弃牌下场了。

    时恬玩的程序小游戏,一个没有面容的小火柴人,要靠一根杆子翻山越岭撑到山顶然后跃下,最终头部着火变成一朵飞逝的流星。特别无聊的游戏,但时恬喜欢火柴人飞下去的烟火,打得非常吃力。

    那根杆子还要撑过冰川,荒原,沙漠,特别麻烦,时恬玩着玩着就很烦燥。

    闻之鸷低眉看了会儿,见他给杆子卡在死角里都快卡出bug了,还飞不出去,说:“我来吧。”

    时恬没多说,递给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闻之鸷给火柴人撑着杆子运到山顶,然后换时恬上手,跳下悬崖化成一朵流星。

    反复十几次,特效的音乐时恬终于听腻了,放下手机。

    闻之鸷问:“不玩了。”

    “不玩了。”

    “还气吗?”

    “我没气啊。”时恬边说,边低头抠手机壳的沿。他不气,就是刚才情绪没缓上来。

    湛明在旁边喊了:“闻哥,飞车来吗?上演极限速度与激情!”

    被扯着,闻之鸷没再细问去了他们那边儿,手机游戏是赛车,一路风驰电掣,穿越重峦叠嶂,攀登高峰,惊险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