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桃:“不着急的,你慢慢洗好了,我在外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浴室里传来的哭声打断,像是一场酝酿了很久的风暴,隐忍又隐忍,最终统统发泄出来,歇斯底里地爆发。

    撕心裂肺的哭声一阵接着一阵。

    似不甘,又似绝望。

    像是受伤的小兽发出的吼叫。

    “姐姐……”

    明桃鼻子发酸,心里如同被刀割着一下又一下。

    她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骂。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天亮了,里面的哭声才渐渐压低。

    窗帘没有拉上,一道白光射进了毫无生气的房间里。

    明桃睁眼看向天边露出的鱼肚白,身后的浴室门倏然打开。

    “姐!”

    她想要站起,结果腿发麻,差点栽倒,幸亏有只手扶住了她。

    一双无比冰凉的手。

    “桃桃。”

    明桃抬起头,眼前的女人浑身湿透,披着头发,皮肤苍白如纸,眼镜红肿的像铜铃,和昔日笑眼弯弯散发着光芒的模样,相差十万八千里。她赶紧拿了块大毛巾包住姐姐,手都在颤抖。

    明音:“我没事的。”

    “胡说,这叫没事嘛,你都变成这样了。”

    明音裹着毛巾,一把抱住妹妹,哽咽道:“桃桃,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姐姐,你别哭了,一切都会好的,你相信我,都会好的。”

    “嗯。”

    明桃和明音回到家,林淑琴和明德贵看着两姐妹的模样,便有些心生疑窦。

    明德贵随便一套,就被套出来了。

    “这个混账!”明德贵一拍桌子,手下的力气恨不得震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