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衡国公的案子临时搁浅,他还没能同她说一声,这事办的十分不妥。

    再加上旁的官员一直在同父母妻儿娇妻美妾说着话,平日也不见得有这么多事要说,这会儿却好像是生离死别一样,说个没完没了。

    谢玹莫名的有些烦躁,闭眸平心静气了片刻。

    边上那些个人好似要把这辈子的话都同家人说完似得,他有些等不住了,边对车夫道:“走吧。”

    这位谢大人一贯都是说一不二的,车夫也不敢多问,赶马就走。

    几个被送行的家人围绕的小官吏顿时就懵了,“谢大人!谢大人您怎么走了?”

    “谢大人等等我们!”

    城门口顿时一阵喧杂慌乱的呼喊声。

    谢玹没说话。

    江无暇掀开车帘,朝几人道:“诸位好生告别,我家大人先行一步。”

    声落,马车绝尘而去。

    余下一众面面相觑。

    小声议论着“这位谢侍郎面前本来就怪,今日也不知怎么了,面色越发的难。”

    “许是出远门都无人相送,又见咱们这样走不开,心中不平吧。”

    几人纷纷摇头,叹息“谁让他同自个儿家里都不和的,之前连正门都不让谢珩走,显然人家官复原职了,还不得把旧账算清楚?”

    这边闲言碎语不断。

    那边,马车已经朝城郊去了。

    一路上,谢玹都没说话。

    丰衣足食在后面的小马车上,只有江无暇一个人同谢玹待在一处,眼看着三公子闷不吭声的,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她也不敢多说话。

    谢玹垂眸,指尖划过紫色香囊上的绣花,这分不出是什么鸟的玩意十分的罕见。

    那人说是小六和小七绣的,那两个家笨手笨脚的,能绣出这么丑的东西,一点也不习惯。

    里头放着阿酒给的东西,据说是保命符。

    他琢磨着又是银票,想拆出来看看,这次温酒给他塞了多少,指尖刚动,一旁的江无暇就开口了,“大人,保命符是不能提前拆的。”

    谢玹淡淡瞥了她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