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玹闭了闭眼,索性不理会他,闷声干了一碗酒。

    温酒惊了惊。

    三公子这是气的不轻啊。

    偏生谢珩还在一旁笑的慵懒肆意,“三公子,几日不见,酒量见长啊。”

    温酒越发的头疼,心道:可闭嘴吧!

    谢玹不说话了,直接把酒碗往谢珩面前一推,酒色在火光下潋滟生姿,这两人在外人看来闹得死我活的兄弟两。

    关起门来,便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喝酒。

    谢珩的酒量自然是不用说的,年少时各种酒馆花楼里出了名的,三公子也是那种平时滴酒不沾,一喝数碗,面上半点不显醉意的神人。

    温酒在一旁看着,也不好同他们抢,又担心有人找过来看见这一幕,便时不时回头看一眼。

    这两人一直不说话,光喝酒,酒坛子都见底了好几个。

    气氛也莫名的变得有些微妙。

    到后来。

    温酒实在有些坐不住了,便起身道:“我去门口看着,们慢慢喝。”

    说罢,她便起身走到了酒窖门口。

    夜风微寒,散去温酒一身热气,神智渐渐回笼

    她抬袖擦了擦额间的细汗,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灯火微晃,那两个如玉如琢的少年,端着酒碗,手微微一抬,下一刻,便同时一饮而尽。

    很多时候,心意相通的人,似乎都不必开口说什么,便知晓彼此在想什么。

    两人正是风流年少,受得起万人称颂,扛得住千口唾骂。

    于风云聚处睥睨天下,在小酒窖里共饮一坛。

    温酒倚在门边,真心觉得人生在世,有这样一个家,无论何种境地都能绝对信任的人,着实是人生幸事。

    “三公子。”谢珩连喝了五六碗,看着谢玹一张俊脸越喝越白,不由得问道:“今儿晚上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南宁王府那些人被刺杀了,让人传个信儿不就得了?

    这样的多事之秋,他还要专门从地道里爬一趟,大晚上不睡觉,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