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贺礼说不上好或者不好,就一个字“贵”。

    温酒原本是想着从杨皇后这场寿宴里赚了不少银子,总是拿出点诚意来给人送份礼,时常去各种宴席的夫人们都知道杨皇后是个风雅人,最喜欢那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恰好她盘下一家古玩店得了这白玉扇,原先想着是要给三公子的。

    可谢玹那人脾气差,说不准哪天脾气一上来,顺手就把这贵重之物随手砸她头上了,白瞎了大把银子不说,还是个凶器。

    她思来想去,就把这物件送到了这里。

    杨皇后瞧着挺喜欢,当即就把温酒夸了又夸。

    底下一众人听得越发的神色微妙,谁送的不是稀罕玩意?怎么就她这么招皇后娘娘待见了?

    温酒生生的受了这顿夸赞,也不管旁人都是什么反应

    心想着:我花了这么多银子还不能听两句好的?

    这是杨皇后话锋一转,“像温姑娘这样的灵秀人儿,也不知道来日会花落谁家?”

    温酒装作没听懂,徐徐道:“我早是谢家人了,来年落叶归根,也是谢家一缕魂。”

    杨皇后没说什么,吩咐她入座,席位还十分的靠前,赵静怡懒得走动,直接就同她坐在了一处。

    今日龙头舟上聚集了整个大晏的权贵,男女左右分席,宫人侍女们提灯而立,轻纱飞扬间,隔出了一道若隐若现的屏障。

    温酒后面的人都认识她,品酒吃席之余问起了金玉楼里的新首饰,还有衣庄里那些供不应求的布匹能不能私底下给留一些。

    她应付起这些夫人小姐们简直八面玲珑,一个人应付十来个都不带落下的,好不容易转过头来喝酒喘口气。

    一旁看了她许久的赵静怡忍不住笑了,“倒是不管在哪都不忘做生意,银子赚那么多有什么用?白白招来那么人觊觎。”

    大公主说话是真的不中听,面上却带着笑,目光落在对面的席位上。

    温酒也瞧了那边一眼,然后就看见杨国舅朝她举杯,笑了笑。

    温酒脸上的笑有些僵住了。

    赵静怡却没有放过她的意思,饶有兴致的问:“瞧见了没?”

    温酒说:“我之前也不过就借了他一些银子,我家长兄前些日子已经去要回来了,清了帐,以后半点干系也没有,公主现在是笑什么呢?”

    赵静怡道:“心里什么都清楚。”

    温酒心里叫苦不迭:我清楚家!

    席间热闹非凡,暖风熏得人晕晕欲睡,这样宴席上就是听好话成堆的时候。

    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