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擦着嘴,“不会,不骗你。”

    骗,也是有原因的。

    上一个孩子在东城西山硬生生被兰斯年的人弄到流产,兰斯年不会不知道。

    他是默许的。

    他们兄妹俩的关系说不清楚,割裂不开,但是又无法绝对的靠近,像寒风中拥抱的烛火,随时会熄灭,又随时会被彼此烫伤。

    兰斯年将早餐撤了下去,由着下人服侍穿上外套便带着宋青葵去了医院。

    全身检查下来,花了一上午的时间。

    医生最后给兰斯年做汇报的时候,兰斯年问了一嘴,“你说现在不能给她注射reborn?为什么?”

    医生是个地道的德国人,他下意识看了宋青葵一眼,神情有些紧绷。

    宋青葵的手指蓦然握紧了,指甲都陷进了掌心软肉里。

    “说话呀……”兰斯年嚼着棉花糖特别好脾气的模样。

    医生咽了一下口水,这才开口道:“小姐她才从外面回来,身体机能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兰斯年有些不高兴,“那就马上给调理好,最迟不能超过一个月。”

    医生战战兢兢应了声好。

    宋青葵心里松了口气,她转头跟兰斯年道:“我下楼去透口气。”

    下了医院楼梯,一拐角,初七正在那儿抽烟。

    她穿着吊带裙和机车服,很飒,她一看到宋青葵走过来便灭了烟,斜眼问了句,“你不怕我告诉他吗?”

    “不怕,既然找你帮忙,就不怕。”

    “为什么这么相信我?”

    “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