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伊爵微一侧头,“您可能糊涂了,我妈妈并没有姐妹。”

    他说完就上了车,示意开车,还有人不长眼的想拦,直接油门一轰,吓得人如鸟兽俱散。

    贺伊爵进了庄园,首先就去书房见了贺定国。

    说了两句正事后,贺定国不甚耐烦的皱了眉开始数落,“你妈那个性子就是太软,周家那几个到底是什么泼皮无赖,也值得她费心思照拂。老说你奶奶对她看不上眼,她做得这些哪里能让人看上眼了,你弟弟就是被她给教坏了。”

    贺伊爵也不插言,等着贺定国一通发泄完,才说了句,“我得去看看葵小姐,她应该也受了惊吓了。”

    贺定国脸色稍霁,“应该的,应该的。”

    忽而想到了什么,贺定国神色又透着些古怪,干巴巴的添了句,“宋小姐是个狠性子,应该不会被吓到。”

    说完后又觉自己做长辈的不该这样类似有编排后辈的话,顿时挥了挥手撵人,“走吧走吧,回来就好。”

    贺伊爵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下,这才往宋青葵那儿去。

    菲佣说宋青葵在花房呆着,贺伊爵不禁眼里带了点笑意,连日来的紧绷得到了一些舒缓。

    花房里,灯光如星。

    宋青葵坐在藤椅秋干上指挥着lot照顾花。

    “这盆要浇水,不要浇多了,花浇坏了,你得赔我,也不要浇少,不然你还是得赔我。”

    听听这难为人的话,简直就是骄纵。

    但是声音温软的由她说来,反倒不讨人厌,反而让人想捧着,纵着。

    星星都给她,月亮也给她。

    贺伊爵推开了花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宋青葵。

    “葵小姐,我回来了。”

    湛蓝的眼眸忽然弯了起来,比花房里任何一簇鲜花都夺目,像三月晴空下的桃花汛。

    宋青葵愣了一下,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lot身上有些湿,裤腿上沾了些泥,看起来整个人被这些娇嫩的花折腾的有些狼狈。

    他看到了贺伊爵,放下手中的水壶,退到一边,“您回来了。”

    恭谨无比的态度,一瞬间就把自己的存在感给隐没了。

    要说寻常女人,这个时候就该从藤椅秋千上下来,站得规矩,做足大家闺秀的姿态,以迎接的姿态打个温婉的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