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字,他笑了笑,并未说下去。

    肖祁辰盯着他,每次听赤霄讲话,他都觉得胸闷气短,这人到底是什么祸害,被人毒了不是因为嘴太毒吗?

    赤霄迎着他的目光笑笑:“若是送礼,我看至少也要像送伶道友海田暖玉镯那人一般,情深礼重才行。”

    肖祁辰眼皮一跳,那暖玉镯正是他送的,因为伶楚楚体寒,他便特意寻了来送她。

    只是道友之间送个礼物而已,怎么被赤霄一说出来,就带出点别的意思。

    肖祁辰望了俞轻一眼,莫名有些心虚。

    他咳了一声:“赤道友,那镯子许是伶道友自己买的,或者找人打造的,未必是送的。”

    “肖道友,这你就不如我观察仔细了。我教你怎么辨别。”赤霄轻点轮椅,毫不藏私的认真:“观伶道友打扮,她爱淡色衣物,那暖玉镯红色过艳,明显和她周身不搭,只能是别人送的。”

    “对方虽然审美不佳,也不懂投人所好,但毕竟是送了礼,伶道友盛情难却,又不好直说不喜,便只能为难戴着。不过,最多再戴两天,伶道友应该就会找个原因摘了。”

    审美不佳·不懂投人所好·让人为难·肖祁辰:……

    他盯着赤霄,一个男人不关心修真大事,竟想这些衣物配饰莺燕的做什么?

    “肖道友是不信吗?”赤霄迎着他的目光,很是无辜:“道友若是不信,我们可以去问伶道友,稍稍打探,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肖祁辰:“……我信。”

    俞轻眼见赤霄和肖祁辰相谈甚欢,已经开始讨论镯子的材质了,她不感兴趣,又拿回了成光,便打算照常练剑。

    一日不练剑,自己知道。五日不练剑,对手知道。一年不练剑,那还当个鬼剑修?

    她退后几步,拉开空地,正要起势,就听见旁边传来深深一声叹息。

    “俞道友,”长风捧着花盆,语重心长:“我家公子最爱和平,从来不主动与人动手。”

    俞轻略懵:“哦。”

    “他虽然身怀阴毒,灵力不继,但每日都会潜心修炼,不惹事,不搞事,不闹事,挺让人省心的。”

    俞轻:“嗯。”

    “这样的公子,很需要人保护,是需要被人保护的男人。”长风一双眼睛如探照灯,睁的圆圆的,俞轻总觉得他在暗示什么。

    就有点像儿时偷看到的电视上的推销员,捧着一条黑色紧身裤,说穿了看着瘦十斤,言语极其有鼓动性。

    只是柴主任买了穿上,仍旧还是老样子,其他嘴甜说“柴主任好漂亮”、“柴主任真的瘦了”、“买得真值”的小朋友,都得了糖吃,而她老实说“没有变化”,却被锁在了漆黑的橱柜中,饿了一天。

    俞轻握紧成光,感受到冰凉剑身,心中安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