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什么资格……留着那样子似白莲,性格如烈火,说话如无赖的水净呢?

    烨儿和夜琴的对话我一直都在听着,这一刻,我突然涌起了一种难熬的孤寂,莫明其妙地连我自己都不无法知晓。

    将门推开,看着烨儿,我浅浅地笑着,将心底地呼唤缓缓道出,“烨儿……”

    白玉笛从手中滑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在我的脚边停下了。烨儿满脸地不可罢信,“哥,……叫我什么?”

    “烨儿……烨儿。”我伸手扶了扶那已经被惊呆了的水晶人儿,“其实。我一直都想这么叫,烨儿。”

    欣喜没有持续多久,离烨很快发觉,是自己多想了……那声烨儿,是想断绝他所有的念想。

    “哥。什么意思?”

    我俯身将那白玉笛拾起,轻轻放入他的掌心,“烨儿……”指甲掐入了肉中,我不懂……为什么想说的话那么难以说出口,为什么心会突然痛起……痛得如同看见月淌在血泊中一样,痛得整颗心都成了碎片……

    “烨儿,我……”脑中晕眩,我只觉得快要站不稳了,“《长待君》很好听,我相信……未来。一定有人喜欢,留给他吧……”

    离烨猛地后退几步,直到后背贴上了房梁,“我宁愿一直叫我离烨,至少……曾经从不会说这种话。”

    离烨的指尖一遍一遍地扶摸着白玉笛,酒壶中的相思泪一刻间入了腹中。

    那些酒,似乎就是烨儿所有的泪水。

    离烨的笑越发明媚,“哥,叫我吹给别人听?可是,明明知道。这只是写给的,这只能为吹奏……”

    “若不听……没关系。”

    啪——

    白玉笛脆生生地被折成两半。

    离烨毫不留地将他最喜欢的白玉笛丢弃。

    两段笛子,一半在南,一半在北。只间隔了长长地无奈……

    “以后,烨儿再不吹笛……”离烨吃力地一步一步走到我的面前,“哥,知道吗……”

    我想要逃开,夜琴却一把将我抓住,眼睛里有我看不出的情绪。低声唤道,“珏。”

    烨儿与我对视,我无力地僻开他的目光。

    “久别离,方知……相思甜。”

    待烨儿的身影在离王府完消失后,我俯身,将那碎裂地白玉笛一段一段拾起,爱怜地放入怀中……

    看着掌心,我只得茫然苦涩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