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下捞了一把,拿出个空荡荡的酒葫芦,他刚刚舒展开来的褶子又皱了起来。

    “酒没了,看样子下次要让二蛋多稍一些。”

    无奈的嘀咕一声,管事就准备朝一旁的暖榻上躺去。

    “咚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计划,也让怒意涌上他的脸面,忍不住回身大吼:“谁?”

    “管事。”

    门外的声音很明显带着些许懦弱,低声回道:“有位道长要见您。”

    “道长?”

    张管事眉头一皱。

    此地人烟罕至,更有军队驻扎,从哪里跑来一位道人要见自己?

    不过他也曾混迹江湖,知道有些人不宜得罪,只能暗自道了声晦气,取了件披风走出门去。

    “咯吱……”

    伴随着房门推开,门前除了一位在秋风中依旧身着短坎的年轻人外,另有一位青衫道人。

    “道人?”

    张管事大眼瞪来,带着审视:“可有度牒?”

    “有。”

    孙恒淡笑上前,举步自袖间取出一物递来:“在下孙恒,山野散修,虽有度牒却也算不得正式道人。”

    “哦!”

    张管事点了点头,随手接过度牒一翻,就被上面的文字给惊住了。

    “神霄观观主,大雍玄宗三年……”

    “我呸!”

    他猛然一甩手中度牒,朝着孙恒大吼:“道士,是要戏耍我不成?玄宗,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也不算太久。”

    孙恒单手轻轻一招,度牒就已自行落入掌中:“应该还不足二百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