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里正准备搬迁,所以地方小了一点,多多包涵。”戴笠给喻伯英倒了一杯水,递到了他的手里,顺口闲聊了几句,忽然问道:“你上次和我说到要送给大总统的礼物,后来我想方设法打听到了,是你们雕的,大总统的木刻像对吧?”

    喻伯英一点也不怀疑什么,反而笑了起来:“你那么就知道了?是,是个木刻,你见过没有?像吗?”

    “像,非常的像,我才见到就惊叹不已。”戴笠微笑着道:“不过是谁有那么巧的手能雕刻出那么精巧的木刻像来?”

    “和我们一起来的老师伍雪月。”喻伯英想都未想就说道。

    伍雪月?

    戴笠的脑海里急速的转动着,很快便从资料里锁定了这个人:

    伍雪月,天津第二师范女子学院教师,二十九岁,跟随北方学生一起来到广州,无不良前科,父商人,母家庭妇女......

    戴笠有些懊恼,为什么没有注意到这个女人?是自己疏忽了女人,还是女人本来就容易被人疏忽?

    正想仔细盘问一些伍雪月的情况,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孔族录走了进来,对喻伯英笑了一下,俯在戴笠耳边轻声说道:“天津师范女子学院的一个叫伍雪月的老师来了。”

    戴笠站起了身,正想说话,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闯了进来:“你们凭什么扣押学生!”

    “扣押?”戴笠一脸的无辜:“我们是记者,怎么会......”

    “记者?”伍雪月冷笑了声:“我已经问过了,广州根本没有一个什么‘广州革命时报’!”

    戴笠脸色一沉,正想说话,忽然听到伍雪月背后传来了一个声音:“谁说没有?我是这家报社的总编,这是我们的报纸!”

    黑铁不慌不忙的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一份报纸交给了伍雪月。

    伍雪月低头一看,报纸的抬头上清清楚楚写着“广州革命时报”这几个字。伍雪月把报纸还给了黑铁,抓起了喻伯英的手,冷哼一声:

    “一家不知名的小报,有什么神气的,走!”

    说着看都不看屋子里的人,拉着喻伯英的手就离开了这里。

    “你是......”从来没有见过黑铁的戴笠有些疑惑的问了声。

    黑铁把手里的“广州革命时报”放到了桌子上,淡淡地道:“我是来帮你的,去查一下这个女人,我认为这个女人有嫌疑。”

    “是。”戴笠不用再继续追问,已经知道这人一定是大总统的亲信了......

    对喻伯英的调查迅速展开,很快诸多疑点迅速浮上水面。

    她是半道上主动加入北方学生队伍的,而且从来没有人见她刻过什么,但当队伍即将进入广州的时候,却忽然给了学生们一个大总统的木刻像。

    而和她有关的所有身世,也都是伍雪月自己说的。

    根据一路上过来的同学们的反应,伍雪月一直单身,似乎对喻伯英非常有好感,但喻伯英却对她没有好感,只把她当成一个老师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