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泑稳了稳心神,声音发颤:“哥。”

    沉默了一会儿,对面传来硬邦邦的两个字:“叛徒。”

    兮泑一阵突如其来的神经痛,沿着太阳穴,蔓延到头顶。

    但她还是坚持道:“下周我就要和晏淮离婚了,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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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一趟吧,不然我名下的股份都要被余姚收走了。”

    嘟嘟嘟......

    传来忙音。

    还是这样。

    兮泑揉了揉太阳穴,把手机扣在小腹上,闭上了眼。

    当初余姚和陆宏深奉子成婚,兮泑九岁,陆兮繁十三岁,阮明颂才走了一年不到。

    婚礼办得特别低调,陆宏深却说,是看在阮明颂的面子上,这种说法,估计两个女人都不会痛快。

    陆兮繁还是被曾经无比信赖的血亲深深的恶心到了,他和兮泑组成了战略联盟,发誓要把余姚赶出家门。

    至少在这时,陆兮繁还是给这个家留了余地的。

    只要陆宏深迷途知返,给他们舔舐伤痛的时间,就还是一家人。

    可没人真的在意两个孩子的态度。

    后来余姚产女,突然开始产后抑郁,非说房子里阴气重,她喘不上气。

    陆宏深照顾她的病情,瞒着陆兮繁和兮泑卖了明颂公馆——那个有着阮明颂活着时全部痕迹的地方。

    陆兮繁对陆家彻底失望,当即要带兮泑离家出走。

    然而第二天,他亲口听到兮泑面无表情的喊了余姚一声“妈”。

    从那时起,兮泑在他口中的代号就成了——叛徒。

    那天之后,兮泑早晨从床上起来,对着镜子努力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和平时一样洗漱,吃饭,只不过突然的,失去了三年内的记忆。

    站在家门口,她没按铃,呆站片刻,又掉头回去,找到最近一家商店,买了样东西。

    进了门,余姚和陆宏深都不在,陆兮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寒假作业就摆在桌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几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