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哪还有个人样?

    傅北恒暗骂,这个硬骨头。

    实际上,她可以过得比现在轻松,只是她为了不出错,事事经手,这才累成这样。

    他今天就是来接她回家好好休息的,既然她不走,那他就留下。

    “好。”

    他不再多言,转身出去。

    关了灯,明漾窝在沙发上很快睡着。

    半夜她被渴醒,开灯出去。

    屋里的灯光照亮了外头,她瞧见沙发另一边多了个修长的人影。傅北恒?

    他在这里干什么?

    这沙发够长,但宽度却很窄,一米八的个子委身在上面,无比的拘谨。

    他身上盖着半个外套,另一边垂在地上。

    明漾盯了一会儿,抬脚就走。

    他死不死活不活的,和她有什么关系?

    旁人的事情她别操心。

    这么一鼓作气的走到门口,她又犹豫的站住。

    几小时前,他还上赶着给自己送证据。

    说不感动是假的。

    想了一会,她又转道回去,将外套捡起,盖在他身上。

    她正打算抽身离开,一低头,就对上他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傅北恒醒了。

    他甚至可能看见了全过程。

    要让他知道自己在关心他,还不得美死他?

    这么一想,明漾将外套猛然往外一拽。

    傅北恒身上一凉,他缩了缩身子,问:“冷,都给我盖上去了,怎么又拽下来?”